罗猎道:“我看过,这小岛之上并无其他人,也没什么植被。”
兰喜妹道:“也好,省得他打搅咱们。”她看了罗猎一眼,怯怯道:“我冷!”
罗猎道:“这里的天气就是这样。”
兰喜妹望着这个故意不懂风情的家伙恨得牙有些痒痒的,她才不相信罗猎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在头脑方面兰喜妹少有服气过,可对罗猎却是唯一的例外,天生要强的她在罗猎面前甘心收起好胜之心,甘心做一个小女人,只有真心爱一个人的时候才会甘心为他付出。
兰喜妹已经习惯了罗猎在感情上的不断躲避,可在这一座孤岛上,他想逃又能逃到哪里去。兰喜妹就势一歪靠在了罗猎的怀中,她甚至担心罗猎会将自己一把推开,可这次罗猎并没有这么做,轻声道:“你是不是太不矜持了。”
兰喜妹呸了一声道:“去你的矜持,我想怎样就怎样,有点君子风度好不好,我冷!”她抓住罗猎的手臂帮着他绕过来抱住自己。
罗猎道:“为什么要阻止我进入水龙卷?”他心中仍然在想着这件事。
兰喜妹道:“你觉得自己厉害?你觉得自己能够永远不死?有没有搞错,那是水龙卷,只要进入其中,别说那艘渔船,你们所有人都会被撕碎。”
罗猎道:“好像没那么简单吧?”他总觉得兰喜妹对自己隐瞒了什么,她应该知道一些奥秘,关于水龙卷的奥秘,甚至关于风九青的这次行动,但是兰喜妹并没有说出来。
罗猎道:“你不是说你想要九鼎吗?”
兰喜妹没说话,只是闭上双目,偎依在罗猎的怀中,享受着罗猎带给她的温暖。
罗猎道:“你是不是知道九鼎的秘密?”
兰喜妹掩住罗猎的嘴,然后扑入他怀中紧紧抱住了他,无声啜泣起来,然后越哭越是伤心,到最后甚至不能自已。罗猎不知为何会如此伤心,自己好像也没说过太过分的话。只能低声劝慰她,毕竟这岛上还有个宋昌金,兰喜妹动静这么大,不可能逃过那老狐狸的耳朵,罗猎也不想让他看笑话。
兰喜妹好不容易才止住了哭声,抽抽噎噎道:“我不要什么九鼎,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只要你陪在我的身边就好……”
罗猎彻夜未眠,对他而言失眠已经成为习惯,远方的天空变成了鱼肚白的颜色,黎明即将到来,水天之间的分界变得渐渐明朗。罗猎的目光却变得深沉,他几度产生了想要进入兰喜妹脑域的想法,然而罗猎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人和人之间需要尊重,尤其是他们之间。
从呼吸节奏的改变,罗猎知道兰喜妹已经醒来,不过她仍在装睡,或许贪恋自己怀中的温暖吧。
宋昌金已经围着小岛溜达了两圈,用衣服抱着一捧捡来的鸟蛋,这些可是他的早点。
宋昌金道:“醒了?美人在怀,睡得舒服啊!”
听到宋昌金的声音,兰喜妹也不好意思继续装睡,揉了揉眼睛,从罗猎怀中坐起身来。
罗猎笑道:“被当了一整夜人肉床垫,您老要不要试试?”
兰喜妹瞪了他一眼,起身去泉水边梳洗,宋昌金摆着手道:“没那福分,也没那胆量。”
罗猎起身迎向宋昌金看了看他的收获:“咱们手上没锅啊,怎么吃这些鸟蛋?”
宋昌金道:“谁说没有,我刚捡了一个,待会儿把鸟蛋全都煮出来。”他刚刚在岸边捡到了一口锅,应当是渔船上的物品,在渔船被鱼雷击沉之后,顺水漂来,至少现在解决了大用场。
罗猎爬上了海心山的最高点,举目望去,西海之上雾气腾腾,太阳还未出来,以他的目力也看不到太远的地方。罗猎并不担心其他同伴的安危,当时的情况虽然紧急,可是对他们这些身怀异能的人来说,算不上什么。
在他们吃完早饭之后,日出东方,云消雾散,罗猎最先发现了远方海面上的黑点,那是一艘船。
宋昌金和兰喜妹全都来到罗猎的身边,宋昌金道:“炮艇,马玉良的炮艇。”
兰喜妹道:“要不要躲起来?”
罗猎摇了摇头道:“旗帜已经被人摘掉了,虽然是马玉良的炮艇,可驾船的应该不是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