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公孙瓒部将严纲领兵东走,进犯安次,郡国兵不能守,须臾破城!”
一封战报由孙轻部奔驰的斥候骑手传回蓟县,置放于燕北的案头。显然幽州大步兵马往来调动走漏消息,使得原本屯兵涿郡的严纲事先察觉,在两难之中率先发难,领兵袭击广阳以南的安次县。
燕北眯起眼睛,严纲不愧是追随公孙瓒多年的老行伍,眼光尤其毒辣。广阳郡蓟县以南的安次县一直都是燕北军守备的重中之重,先前一直由赵云部骑兵掌管防务,再辅以孙轻部斥候,称得上固若金汤。而此时赵云部领命进入渔阳收整王氏的田宅财物,却为严纲抓住机会,顷刻之间夺取城池。
“兄长,还等什么,你且下令,姜某明日便将严纲的首级置于此案!”
根本无需升帐议事,孙轻的斥候骑兵进城的响动极大,当即便将姜晋、潘棱、高览等人引来帐中,性子最急的姜晋当即抱拳请命……尽管他如今已领了护乌桓司马,正在整备前往属国的准备时刻,但这并不影响姜晋一心请战。
他娘的,再不请战去了属国,那真是要错过今年年末和公孙瓒的涿郡之战了!
姜晋如何能不急切!
燕北却并不着急,抬手示意姜晋稍安勿躁,转头对郭嘉、陈群等人问道:“诸君,你们怎么想?严纲陷安次毫无意义,其城之小甚不能守,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奉孝,你眼光最准,你且思虑,严纲攻安次是何居心?”
燕北要打的是涿郡,因为涿郡眼下是幽州唯一不在燕北手中的郡县,但若严纲攻陷安次,那安次城便也一样落入燕北必须考虑的城池。只是燕北并未被心急冲昏头脑,现在调兵前往安次若是严纲据守还好,若不据守转而逃遁,只怕他的军士冲过去便只能吃到马尾巴灰了!
难道还要等严纲打到哪里,他们追到哪里吗?
“将军说得对,稍安勿躁。安次对蓟县之近,只怕攻陷城池只在昨晚,将军,安次的城墙有多高?”听到郭嘉这么问,燕北沉吟片刻,回忆起当时经安次前往雍奴时的印象,无法确定地说道:“大约,只有二丈小城?安次并不起眼,燕某也只是匆匆一瞥而已。”
当时王松满心的卖弄,从安次到雍奴一路上到处都是他家的田地,谁还顾得上看那小小的安次城?
“若是如此,严纲多半是放出了诱饵,不过在下亦无法确定,不如这样,将军且先传信麴将军领兵南下攻占五阮关。不论阳刚想做什么,将其封死在幽州断伯圭将军一臂总是好的。”郭嘉抬指在案几上轻轻点着,骤然抬首对燕北道:“再请孙校尉向涿郡一探,若安次为饵,涿郡必有动静!”
如此,燕北遣姜晋领兵前往安次索敌,若敌军逃遁便追下去,此外由按郭嘉的建议调麹义部南下抢占五阮关,命孙轻部斥候进入涿郡探明敌情。
仅仅五日,斥候传来急报,果如郭嘉所料。
公孙瓒的兵马大掠涿郡各县,驱赶十万百姓南下前去五阮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