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吃一惊的张幼仪几乎是跳了起来,撞倒了坐着的椅子,发出了一声巨响。
“不、不、不可能。”她摇着头道,“他不可能和我离婚!”
张幼仪抬起头,十分坚定地道:“我又没有不许他纳妾,我也没有犯七出之条。所以他没有理由休我的!”
封建思想真是害死人呢。
果然和史料一样,徐志摩在提出离婚之前就显得很不对劲,张幼仪也意识到自己老公有了外遇,不过作为传统女性她已经说服自己接受这件事情了。
毕竟她才是明媒正娶的原配夫人,而后来的都是小老婆。
而到了他们婚变的时候,这位传统女性还用“七出之条”对照了一下自己,这里面没有一条和她沾边的。
如果在民国之前,徐志摩真的没有理由可以休她。
“哎……”袁燕倏叹了一口气,站起来扶起了椅子道,“弟妹,坐下来说。”
“不,我不坐。”张幼仪摇摇头,反而说道,“袁大……先生,如果你是在开玩笑,这可一点都不好笑。所以对不起,我要请你离开了……”
袁大师直视着她的双眼,开口打断道:“弟妹,你真的觉得这是一个玩笑吗?”
“我、我、我……”张幼仪居然摆脱了他的那双“虚无之眼”,摇着头喃喃地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袁燕倏看着眼前这位失魂落魄的年轻妇人心中再是一叹。
连张幼仪这样豪门出身也受过教育的女子都被封建思想所毒害成这样,就不要说此时千千万万的妇女同胞了。
新中国甫一成立发行的第一部法律就是《婚姻法》真的不是没有道理啊。
其实,如果真的是一位女权主义者,而这位女权主义者也真的读一点历史的话,那此人就应该明白这个月马上要成立的那个党派真的是赛里斯女性的大恩人。
而且,建国之后历次的政治运动也许毁掉了一些“传统文化”,但不可否认地扫除了不少应该进入历史垃圾堆的封建残渣。
可以说,他们是违背历史发展规律地把女性地位拔高到了“半边天”的地步。
所以当历史发展一旦恢复“正常”,某些半边天们非但不感激,还唾弃让她们走出家门得享自由的他们,最后甚至进入了二十一世纪还有人在大张旗鼓地开“女德班”
这不叫开历史倒车,什么叫开历史倒车?!
须知,权力和义务是对等的啊。
如果她们一心想当张幼仪这样在家相夫教子的传统女性,那就必须接受男性在家庭中的主导权,也必须忍受丈夫在外可以彩旗飘飘,更必须经受父权至上的男权社会的回潮。
这些女性能不能“貌美如花”袁燕倏不知道,不过他知道她们“赚钱养家”的丈夫可以让她们满脸开花!
我们的袁大师也准备让张幼仪来个“满脸开花”……不对,是“貌美如花”。
“弟妹!弟妹!!弟妹!!!”
终于被他唤醒的张幼仪擦了擦眼角,讷讷地道:“嗯,袁、袁、袁大哥。”
“弟妹,我今日来就是为了给槱森带这么一句话,不过……”
他莞尔一笑道:“不过我们初次见面,我这个做大哥的怎能不送你一件见面礼呢?”
“哒!”
张幼仪眼前一花,只见这位英俊的男子打了一个响指,手上突兀地出现了一本装饰精美的书册。
“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张幼仪接过来一看,就见封面的标题是——《四大邪术之化妆术》。
“这是……”她不由得抬头问道。
“弟妹,不管你会不会和槱森离婚,学学这本书上的内容对你都有莫大的好处。”
“这个……”
“请相信我!”他最后还是动用了“虚无之眼”,给对方拍了一个催眠术。
“咕咚咕咚……”
袁燕倏一口气喝完那瓶汽水道,“弟妹,谢谢你的汽水,我告辞了。”
“嚓!”
不等张幼仪相送,他就径直走出了普林斯居,然后在入口处的凉棚底下点燃了雪茄。
这种历史花边稍微搀和一下就行了,而且经过自己的搀和,肯定非常因吹斯听。
老子可是亲眼看过了,张幼仪底子还算不错,如果能学习了亚洲四大邪术的日本化妆术,她会没有林徽音的素颜给力。
当下,自己要搞的惊天新闻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嗯,这小妞身材不错啊。
壮怀激烈的袁大师就见到一位前凸后翘的褐发小妞一扭一扭地走进了凉棚,可惜她还带着的一顶宽边帽子遮住了她的脸。
她要进楼,自然就要收拢自己举着的那把小阳伞。
不过也不知道是她力微气弱,还是阳伞出了毛病,她怎么收就是收不拢。
色心一起……那个善心一起的袁燕倏立马扔掉手中的雪茄,凑过去风度翩翩地问道:“iss,ay i?”
“谢谢。”褐发小妞松了一口气,把伞递了过去。
就在伞面挡住他们两人的时候,这个小妞轻轻地说道:“袁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你是……”
当他终于回忆起了这个女子的声音的时候,我们的袁大师不由得大惊失色,脱口道:“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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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1:《在地铁车站》是这位大诗人最著名的一首作品。全诗只有两句:
the apparition of these faces the crowd;
人群中这些面孔幽灵般显现;
petals on a wet, bck bough
湿漉漉的黑枝条上朵朵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