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明明才是真相,只是这真相,怕是说书的胡编乱造,也无法使人信服吧。
难道他做的一切,都是别人的计谋?难道这陈凯之就真是自己肚中的蛔虫,自己的一切,都在人家掌握之中?
说出这些,有人信吗?
不,没人信的,恐怕说这些,旁人都只会觉得他在诬陷陈凯之。
此时,他便是跳进了黄河,也是洗不清了啊。
王保深深地感觉到了危机感,他永远也解释不清楚了……
陈凯之已是走了进来,他与邓健交换了一个眼色,邓健明白陈凯之的意思。
邓健立即厉声道:“章御史,还望你还下官一个清白和公道,我老实本分,在文史馆,不曾有什么过失,也还算是兢兢业业,至于这王修撰,当初文史馆出了空缺,下官还向学士们推举他,认为王修撰对于文史精到老练,何况又有资历,希望他能够主持文史馆,谁料到这等小人,竟是反咬了下官一口,章御史,现在这王保伙同人污蔑下官的清白,难道不要有所交代吗?”
“啪!”
就在此时,吴学士已是拍案而起。
章宗吓了一跳,忙是不安地朝吴学士看去。
这下……真的没法儿解释了。
章宗意识到所谓的铁证如山,如今成了当今最大的笑话,也知道此事自己也有些脱不了干系,此时吴学士拍案而起,分明是冲着他来的啊。
却见吴学士起身之后,只轻描淡写地道:“事情已经很清楚了,老夫告辞。”
他没有威胁什么,也没表示还要继续关注案情,可傻子都明白了吴学士这背后的意思了。
你敢冤枉翰林院里买官卖官,敢弹劾我吴学士,那么……你自己看着办吧,倒要看看你们,如何交代。
吴学士只丢下那么一句话,再没过多的只言片语,便信步而去。
陈学士见状,只看了王保一眼,却是眼带深意,似这样的下官,自然是早一些剪除了为好,怎么还能继续留下去呢?
就算都察院不过问,陈学士也绝对要让这王保吃不了兜着走,他有一百种方法整死这王保。
他拂袖,亦是快步而去。
这厅里,只剩下了章宗、王保还有王养信,除此之外,便是陈凯之这一对师兄弟了。
是啊,总要给一个交代了。
王养信见事情有些不妙,忙恭敬地作揖道:“卑下也告辞!”
他转身便要走,谁知陈凯之突然拦住了他,笑着说道:“怎么,王校尉这么快要走?有些事还没有说清楚呢!”
陈凯之看着王养信的双眸透着深深的冷意,这冷意聚满剑锋。
王养信打了一个冷颤,轻轻回眸,见章宗失魂落魄的,现在摆明着是王保栽赃陷害,自己跑来凑这热闹了,可别被认为是同谋才好,现在陈凯之拦住他,分明是想要秋后算账了。
他和陈凯之的矛盾,是由来已久,不过反正也不怕多这一个过节了,此时他便冷冷地道:“你拦我做什么,这件事于我何干?”
陈凯之挑了挑眉,目光紧紧地锁住他,冰冷回应:“你污蔑了我师兄,想着就这么走了算数吗?”
门都没有!
“这里是都察院!”
在陈凯之的冷目下,王养信恼怒至极,此时竟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厉声道:“走与不走,不是你说了算!”
…………
老虎先休息了,最近天气开始变冷了,大家也注意点,感冒真的不好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