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金凤没有停过韦宝说的这些个新鲜词汇,觉得韦宝说话很有趣,不过倒也能理解韦宝话中的意思,笑道:“你说话真古怪,不过差不多是这样,我娘才能决定我的终身大事。但是事先要我爹先同意。”
“这好说,我先搞定你爹,再搞定你娘便罢了。为了你,便是刀山火海,我要去烫一烫。”韦宝一副誓死不屈的慨然模样。
惹得赵金凤没有忍住,捂着嘴巴噗嗤一笑:“不和你说了,没有一句是正经话。”
“句句都正经好不好?”韦宝笑道:“而且句句都是真心话,你不知道,我有很多话想对你说啊。”
赵金凤闻言,心里暖洋洋的,感觉很舒服,羞涩道:“心里想的话,也不用都说出来,我偶尔也会想起你。”
韦宝闻言大喜:“那就是喜欢,就是爱,懂吗?不管男人想起女人,还是女人想起男人,都一样,这叫牵肠挂肚。岂不闻,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三句话离不开这个事情,早知道我不告诉你了。”赵金凤被韦宝羞的走快一点,到了甲外,便上马车。
韦宝有心一道上去,可怜巴巴的看着赵金凤。
赵金凤嫣然一笑:“好了,就送到这里吧?”
“不行,我必须送你回去才成!”韦宝道:“否则,我今天一晚上都要睡不着觉了。”
赵金凤简直对韦宝无语了,再羞人的话,似乎在韦宝口中说出来,都能够一本正经的,像是在说很寻常的事情。
“男女有别,你送我回去,让人看见会说闲话。”赵金凤婉言谢绝道。
韦宝是很想来个临别拥抱,最好是长时间拥吻,才算尽兴,但是想到大明这样做的话,应该是有些难度,还是作罢了,只得道:“那你走吧,我远远的送,直到你回家为止。”
赵金凤拗不过韦宝,心中满满的都是感动,含情脉脉的看了韦宝一眼,合上了马车的窗帘。
只这一眼,赵金凤星眸如画,便已经隽永的刻画在了韦宝心头。
小翠吃吃一笑,向韦宝福了一福,施礼完,上了马车,马车开动。
韦宝没有注意小翠,等马车行出二三十米,才步行跟上。
“公子,要不我让人备车来吧?”林文彪道。
韦宝一摆手,没有说话,制止了林文彪的这个建议,没有多少路,还备什么车?
“小姐,韦公子多痴情啊?当真在后面跟着呢,恭喜小姐了。”小翠喜滋滋的对赵金凤道。
赵金凤正心中小鹿乱撞,六神无主,满脸红晕呢,闻言白了小翠一眼:“死丫头,取笑人。”
“韦公子这般人才,老爷和夫人定然会喜欢的,小姐只怕是好事将近了。”小翠是自幼跟赵金凤一道长大的,才不怕赵金凤。
“死丫头,还说。”赵金凤气不过,去哈小翠的痒痒。
“哎呀,饶命呀,不说了,小姐,我……我……不说了……”小翠扭动腰肢,咯咯直笑。
韦宝真的将赵金凤送回了家,看见赵金凤进了她家的大宅院,才返回,一路上乐滋滋的哼着歌:“你说你,想要逃,偏偏注定要落脚。情灭了,爱熄了,剩下空心要不要。春已走,花又落,用心良苦却成空。我的痛怎么形容,一生爱错放你的手。”
这本是一句悲伤的歌词,却被韦宝唱的欢乐气息十足,颇具喜剧色彩。
韦宝唱歌有点天赋,加之刚才听了老戏,又饱含感情,在空旷的夜幕中,动人心弦。
林文彪和一大帮随扈见公子这么高兴,人人却都憋着笑,倒不是因为公子唱的不好,只是他们从来没有听过如此曲调的小曲,一时之间,有点接受不了。
若是范大脑袋在,定会立马学了韦宝的歌曲,附和吟唱一番。
—————发财线—————
吴雪霞就没有韦宝这么好的心情了,在回去的路上,盘问刚才撒出去的丫鬟和随扈,十多个人,忙乎了一个多时辰,居然一点消息也没有收到。
“怎么可能?毒雾这么大的动静,肯定不是一个人能搞的出来的,别人就算不清楚底细,不可能连听都没有听说过吧?我就不信韦宝手下是铁板一块!三四千人,很多人都是从关外才来的人,怎么可能跟他这么心齐?你们是不会说话,还是不舍得使银子?”吴雪霞生气的发着连珠炮般的疑问。
吴雪霞的贴身丫鬟道:“小姐,我说了给银子,偷偷问了好几个人,我每个都说只要能透露消息,至少赏银五两!而且先拿银子再说,也可以,但是真的没有人知道啊。”
吴雪霞皱着眉头,无声的哼了一下,感觉十分懊恼,今天晚上和赵金凤一起去韦宝的甲,已经受了一肚子的气,白天跟爹爹去韦宝的甲,也受了一肚子气,等于受了两场气,可是一点收获都没有,心里堵得慌。
“算了,你们都去歇着吧!明天等大哥酒醒了再说,看来真的要像那个赵元化说的,联络所有的里正、甲长和富户们,人多总是能知道一些消息的。”吴雪霞道。
几个人一起答应,向吴雪霞告退而去。
—————发财线—————
一直到返回自己的住处,韦宝还不时露出得意的微笑,今天真的太爽了,没有想到赵金凤会来。
韦宝对于赵金凤方方面面都很满意,唯独名字稍显乡土气息了些,不过也没有办法,谁让这个年代,凤和花,这两个,在女孩的名字当中,至少占到两成,十个里面必然有两个带上凤或者花字。
“今天高兴了吧?”范晓琳靠在门框边,看着由徐蕊和王秋雅服侍着更衣,准备就寝的韦宝道。
韦宝微微一笑:“本来我就对你们说过了呀。你们该不会吃赵金凤的醋吧?”
三女闻言,神色都有点不自然,这让韦宝大悦,女人吃醋是正常的事情,如果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她们都没有反应,那不是大方,那只能说明心里没有自己。
“我有金凤和你们三个,就很满足了,一辈子不再想女人也没事。”韦宝由衷道。
“这话还先别说死。”范晓琳笑道:“远的就不提了,至少还有个芳姐儿怎么办?”
“芳姐儿?”韦宝犹豫了两秒钟道:“我跟她什么也没有啊。再说,她爹非要她找个举人,我能不能考中秀才,考中童生都难说的很。”
“是哦,总裁还要去科考,没有几天了呢。”范晓琳道。
“嗯,时间非常赶!现在又来了吴大公子和吴大小姐找麻烦!我要敢在科考前,弄出一样或者两样拳头产品,是能盈利的!否则这么多人的吃饭是个大问题!”韦宝道。他本来还想赶紧扩充人手,人越多,干活的速度肯定越快,越能够提高建设进度,但是眼下工程的摊子铺的太大,还有很多急需要马上进入日程安排的工程都还没有上马呢!
除了修建城墙和道路之外,修筑河堤海堤,修建水库,修筑引水渠排水渠,这几项都必须马上开始动工了!否则赶上春汛,又是大麻烦,而且现在是明末小冰河纪,天气十分反常,一会洪涝,一会又是干旱的,没有这些水利设施,肯定不行!这年代的产品流通太不方便,这么多人吃饭,不能依赖外购粮食,那样的话,一旦供应出现问题,会出篓子。
“水泥能不能直接卖银子?”王秋雅问道。
韦宝点头:“这个问题我也想过了,水泥是质量好,能使得建筑更坚固,提高工程进度,但是价钱并不比普通的黏土低多少,这时候的人,只认价格,而且水泥要在市场上形成知名度,只能靠口碑相传,需要时间,一时半会,肯定是指望不上的。”毕竟这个年代没有广告,没有媒体。
王秋雅嗯了一声,“还是得要人马上需要用到的东西才行。可惜咱们没有皮货和药材的进货渠道,关内外的贸易都被吴家和辽西少数几家大户把持了。陆路被他们把持了,海路行不行?能不能进到货?”
“海路被毛家把持,更麻烦。”徐蕊接话道。
韦宝笑了笑:“我会想出办法的!不用从这些传统商品上想办法,咱们不去和他们抢那点利润!只要吴大小姐和吴大公子这帮找麻烦的瘟神赶紧走,都不算问题。”
范晓琳、王秋雅和徐蕊三女同时点头,都同意韦宝的看法,她们都相信韦总裁能尽快弄出赚钱的商品来的,她们都对韦宝有信心。
第二天韦宝早上还未醒眼,徐蕊就来敲门。
韦宝不禁有气,昨天就是没有睡到自然醒,被叫醒的,他的习惯是要睡到自己自然醒,起床才能稍微心平气和一些,否则起床气很大。
瓮声瓮气的问道:“干啥?”
徐蕊和王秋雅两个人是商量了一下,最后猜字决定胜负,徐蕊输了,才决定由徐蕊来叫门。
“公子,林管事说有重要情报。”徐蕊道。
韦宝睁开眼睛,眼睛眯了眯,嗯了一声,知道肯定跟吴家兄妹有关,“我起来!”
徐蕊和王秋雅闻言,松口气,赶紧推门进去。
韦宝在被窝中提上内褲,徐蕊和王秋雅急忙服侍公子穿衣洗漱。韦宝一言不发,来到客厅见林文彪。
“公子,派在赵里正家的线报和死了的赵理全家的线报说,赵理全的儿子赵元化,吴大公子,吴大小姐,一大早就四处派人去联络所有的里正、甲长和富户,打探毒雾的事儿,并且要用这些人手上握着的欠据,裹挟四个里的老百姓做文章对付公子。”林文彪道。
韦宝没有出声,点了个头,知道林文彪当初在几个里正身边都派了眼线,而甲长和富户们中间,只有赵理全家派了眼线,虽然这个情报他此前就猜到了,但是有准确的情报,还是能让人安心一点,至少提前有个准确的判断!
“这事情麻烦了。”很少说话的徐蕊道。
韦宝坐了下来,知道徐蕊是什么意思,他也知道很麻烦,倒不怕有人查毒雾,毒雾只有他一个人经手,而且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如何造。怕的是四个里的老百姓合起来的欠据,那得多大数目?合起来得五六十万两纹银!他不可能出这笔银子,但是不出这笔银子的话,这些老百姓不但生活无着,因为没有了土地耕种,而且这帮里正、甲长和富户们手头的欠据也将变成一堆废纸,肯定会一直找他麻烦。
总不能再用一次毒雾,再来一个神明惩罚吧?这么大的范围,这帮人不见得再会跑到赵理全那个甲去集中了,哪里还有那么好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