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些军人们在舰上夹带私货出售(这是经过特许的,之后就不会再有),人人都是赚得盘满钵满。
貌似颜大少花费许多?!
不!
在出访编队中的夜叉十二号舰所携带的极品货物(货主正是颜大少),贩卖出去后,所得的利润,正好够颜大少封赏之用。
东西方海洋贸易利润极大,难怪红毛番再危险也要干。
……
“诸位坐!”颜常武招呼道。
“谢领袖!”诸高级官员道。
继昨天的庆功宴之后,今晚,颜常武又宴请环球航行四杰洪煕官、考斯提特、颜彰、郝思忠,陪客有陈衷纪、陈和彬(财长)、杨天生(建设部长)、戴维先生等。
仿欧制,一长条桌子,一头坐着颜常武,另一头坐着陈衷纪,其余人等分散左右来坐。
打天下时期的东南府核心高层还是很亲近的,颜常武其实有点首鼠两端,他不喜欢跪礼,嫌跪礼把国人的骨气给跪没了,但诸人认为,没有跪礼,怎么会得到民众的敬畏?!
陈衷纪说过:“要人畏,胜过给人敬!当然,能够做到敬畏最好。”
颜常武对于身边重臣还是很客气,以后则难说。
大家坐下来,食物水陆毕陈,这是颜大少自掏的腰包,不入公账,自然很丰盛。
不过大家心思不在吃,在天南地北地吹牛皮,颜常武不怎么说话,给大家畅开来讲。
洪煕官认为道:“臣在红毛番五国见过彼此间勾心斗角,却无一国找我国结盟对付他国,臣认为,他们虽然争斗,但已经达成共识,对付我们!”
“不错!”戴维先生说道:“他们在印度洋一带,没有传来战争的消息,即使是欧洲大陆大战,很可能在印度洋集结诸国力量,合谋对付我们。”
他的话很有力,力撑洪熙官,让大家深思。
私底下,戴维先生谢过了洪煕官对他家的关照,所以洪煕官会做人,亦得到关照。
陈衷纪说道:“他们现在还不敢与我们开战,不过始终得集结重兵,随时应战。”
洪煕官话题一转道:“臣有点怀疑,红毛番或许在用什么手段,想减少双边贸易逆差。”
“臣每个月都有检查,红毛番卖给我们的货物均无涉禁物资。”陈和彬说道。
“如果他们卖给明国呢?”洪煕官马上讲到一个可能。
“或许吧!”陈和彬同意道,毕竟东南府没有彻底控制明国那边。
“得去查!”颜常武毫不含糊地道:“戴维先生,你负责此事!”
“遵命!”戴维先生说道,然后他对洪煕官说起一则不幸的消息道:“阿里死了!”
“谁?”洪煕官颤声道。
“奥斯曼帝国埃及总督穆斯塔法·阿里·帕夏死了!”戴维先生告诉他道:“是在你们离开三个月后,他恶了伊斯坦布尔的当权派,要他进京,他不从,起兵造反,兵败被杀!”
“他的小儿子由部下护送,逃了出来,托庇于我们,现就在旭日城里。”戴维先生耸耸肩道。
“明天我就去看他!”洪煕官嘶哑着嗓子道。
相逢贵相知,洪熙官与阿里·帕夏,一个是华人高官,另一个是异族大酋,相遇在红海之滨,成为知已。
可惜阿里天不假年,早早离去,让洪煕官倍感惆怅!
如果可能,这一身的荣耀,换回阿里的命,何足道哉!
……
宴罢,他有点浑浑噩噩地回到家中,着家人准备了祭品,在炉里点燃香火,往西而拜。
倒酒祭祀,弦歌知雅意,杯酒谢良朋!
洪煕官心中惋惜不已,唯有祝愿好友一路走好!
他长叹道:“人生无常,难怪古人曰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福兮祸所仗,祸兮福所倚,诚不欺我也!”<!-up1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