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远堡的守将佟守越很头疼,一大清早的被人从被窝里拉起来的感觉实在是太操蛋了。
毛文龙这狗日的不知道抽了什么疯,今天一大早儿的带着大军跑来通远堡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围了个水泄不通不说,还他娘的大摇大摆的在关下叫阵,全然不顾堡里已经点燃了狼烟示警,莫非真的有甚么底气,不怕被大金的大军给围剿?
只是头疼归头疼,但是毛文龙的叫阵,却不能不理会。毕竟老汗以前发下来的兵书《三国演义》里可是写过的,两军阵前要斗将的,如今不兴斗将,但是也不能认怂不是。
毛文龙眼看守将佟守越站在了通远堡的城头上,一勒马缰,挥鞭指向佟守越,喝道:“狗建奴,若是开关投降,老子饶你不死。若不然,待城破之后,你且等着满城之中,鸡犬不留!”
佟守越却是被毛文龙的狂妄自大给气笑了,这通远堡身为辽阳、本溪一带的门户要塞,本就有不少的守军,加上狼烟一燃,左右不过是两日的时间,援军便可蜂拥而至,这毛文龙哪儿来的信心能打破通远堡?
虽然自信别说是两日,便是两个月也能守得住,佟守越却是毫不大意。三国里可是说过了,诸葛一生用兵不败,惟谨慎布局。再次命人去检查确认了城防没有问题后,佟守越喝道:“毛文龙,原本你在东江,与俺们这里可是进水不犯河水,你跑来这里,可不是活的腻味了?待我大金天兵一至,只怕你立为齑粉!”
听着通远堡守将佟守越不伦不类地学着三国演义里边儿的说话方式,毛文龙干脆也笑道:“既然如此,某便与你打个赌赛,你可敢应下?”
佟守越好奇地问道:“你且说来听听。”
毛文龙道:“你我都是带兵之人,你通远堡被围,建奴要来救援,从辽阳来的援军最快也需要明天下午日落之前才能赶到,因此,某与你赌,明日下午日落之前,某能破了你这通远堡。”
佟守越却是不屑地道:“这又有甚么好赌的?且待你破了堡子再说罢。”
毛文龙道:“好奴才,先不慌着拒绝嘛。若是明日下午日落前,某能破了你这堡子,你且带着堡子中的人老实归降我大明,再替某招降了左近的连山关,某绝不乱杀无辜,否则,便是鸡犬不留的局面。若某破不了你这堡子,你看看某身后这些粮草,还有兵器甚么的,某都扔下给你,自己逃命回东江,如何?”
佟守越虽然脑子里只有一根筋,却不是傻,当即讥笑道:“狗蛮子,你当老子傻?你破了堡子,这堡子的下场绝对好不过辽阳城去。若是你破不了堡子,我大金天兵到时,便是你逃命之时,你又如何带得了这许多东西?到时候不还是老子的?”
眼见着佟守越油盐不进,毛文龙恼羞成怒之下,当即便挥军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