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虞信稳坐如山,根本连一丝动弹的欲望都没有。
开什么玩笑,这事情不管是不是真的,那都能够让公族派和楼昌一阵手忙脚乱了。
虞信现在看热闹还来不及,谁会去趟这浑水啊。
于是布衣派自然也毫无动静。
赵丹高坐上首,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之所以刻意的停这一下,就是要给楼昌这么一个自辩的机会,顺便看看到底楼昌这个家伙在赵国之中有多少同党,又有多少人有可能跟随楼昌背叛了赵国!
不动则已,这一次既然下定决心搞掉楼昌,那么自然就要将所有楼昌一党统统一网打尽,一个不留!
叛国,这是原则问题,绝对不可能姑息。
无论是谁,只要牵涉到其中,赵丹就要让这个人认识到错字到底怎么写,知道死字怎么写!
看着站在大殿之中摆出一副惶恐无辜神情的楼昌,以及楼昌身后的小猫三两只,赵丹的心慢慢的落回原地。
情况总算是没有赵丹所想象的那么坏。
眼下这个情况,比赵丹所想的要好太多了。
用一句后世的话来说那就是:“大部分的同志都是好的,是进步的,是拥护赵氏王族英明领导的,但是却有那么一小撮人总是喜欢煽风点火,唯恐天下不乱!”
楼昌和楼氏一族,就是这该死的一小撮人!
赵丹看了繆贤一眼,示意繆贤继续。
繆贤会意,继续开口说道:“经监察卫调查,楼兵自从长平之战后便下落不明,想来要么已经随秦军撤退,要么便已经战死。”
楼昌一听这话,眼睛就是一亮,赶忙说道:“臣领导族人无方,请大王惩罚!”
说是请大王责罚,实际上却是楼昌在借机给自己开脱。
在楼昌想来,既然没有抓到楼兵的活口,那么就不可能有证据直接证明楼兵的背叛是受楼昌指使,在这样的情况下赵丹如果贸然对楼昌施以重罚,群臣肯定对此有意见。
如果能够以被略施惩戒而揭过此事,那么楼昌心中可是再欢迎不过了。
然而下一刻,楼昌的希望就被无情的粉碎了。
繆贤似笑非笑的看了楼昌一眼,继续说道:“自楼兵一事暴露之后,监察卫便怀疑上了楼氏一族。经过监察卫上下的努力,果然于今晨发现一辆马车秘密自秦国而来,后又在楼大夫归府半个小时之后秘密自后门而出。监察卫所属将此马车在邯郸城外拦下,却发现马车之中的人乃是楼大夫的仲弟楼盛,并且在楼盛的身上发现了一封密信!”
繆贤说着一挥手,沉声道:“把人带上来!”
一阵脚步声响起,几名赵国羽林军将被五花大绑并且揍成猪头的楼盛带了上来。
楼昌见了楼盛之后神情大变,身体开始颤抖起来,几乎不能自持。
繆贤又从怀中拿出了一封密信,高高举起:“这便是那封从楼盛身上缴获的密信!楼大夫,可需要吾念念这密信上的措辞?”
楼昌的身体颤抖得更加的厉害了,整个人的脸上都充满了恐惧的神情。
过了几秒钟后,楼昌终于再也忍不住,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朝着赵丹拼命的磕头。
“大王,臣知错了,求大王饶命,求大王饶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