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间闻言慌忙答道:“公子轲乃是臣未来大王,燕后更是燕国之王后,乐间身为燕国臣子,本便当舍命而守护两位,又如何能当得起大王如此称赞?”
双方一番寒暄之后,赵丹对着燕后笑道:“寡人已经命人收拾好了地方,从今日起,女弟与外甥便在凤台之中居住罢。”
燕侯闻言,微微吃惊,说道:“大王,这如何使得?还是住在馆驿便是。”
赵丹不以为意的挥了挥手,说道:“这赵国原本便是女弟之娘家,既然是回娘家省亲,自然便是住在娘家之中,焉有住在馆驿的道理?”
一旁的赵国王后韩婉也笑道:“吾已命人将燕后从前所住之处清洁完毕,燕后尽管放心住下便是。”
到了这个时候,一直被燕后抱在怀中的公子轲终于也被这喧闹声惊醒了,有些好奇的缩在了自家母亲的怀中,睁着眼睛怯生生的打量着面前的这一堆陌生人。
晚餐时分,一场虽然小型但却十分热闹的宴会在赵国的王宫之中召开了。
由于是小型的家庭宴会,因此赵丹并没有让任何的赵国大臣出席,出席的只有赵丹的夫人(妃子)们和那些赵国的公子公主。
虽然乐间执意推辞,但是在赵丹的坚持下,乐间也同样列席于这次宴会之中。
天色渐渐的黑下来,晚宴也慢慢的到了尾声,赵丹对着乐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笑道:“不知道昌国君是否愿意和寡人出去外面走走?”
乐间慌忙起身,对着赵丹道:“大王有命,乐间岂敢不从?”
于是很快的,两人便走出了宴会所在的大殿,来到了大殿门口外的栏杆处。
一旁的宫廷侍卫们,早已经识趣的远远让开,留给赵丹和乐间一个单独谈话的环境。
一阵春夜的晚风吹过,让两人因为酒精而变得有些炙热的心情和身体都舒缓了不少,人也清醒了一些。
赵丹深深的吸了一口这夜间微微带着几分寒冷的清凉空气,然后对着乐间说的:“昌国君,如今燕国之中的形势如何?”
虽然名义上是闲聊,但是无论是赵丹还是乐间的心中都非常的清楚,其实这才是双方真正说正事的时候。
虽然说在扶立公子轲这件事情上双方达成了共识,算是在大方向上取得了一致,可是具体的利益要怎么去分配,显然就得看这一次的谈话来决定了。
乐间在听到了赵丹的问话之后想了想,随后轻轻的摇了摇头,对着赵丹说道:“回大王,乐间这段日子以来一直都在赶路之中,对于燕国之内的情报实在是并不太清楚。”
乐间的这个回答,其实说起来也并没有出乎赵丹的意料之外,毕竟赵丹的心里也很清楚,在乐间逃亡之后,乐氏一族遭到清洗几乎是必然的,残留的人手说不得也要躲避起来,哪里有空去打探什么消息?
于是赵丹继续问道:“寡人还听说,那公子安已经于数日之前继位,自称是新任燕王,并且继续任命为荣蚠为相邦,并让荣蚠率领二十万燕军抵御齐国大将匡梁的进攻。以昌国君之见,这荣蚠和匡梁之间,究竟是谁胜谁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