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家子坐在一起随意聊天,三姑慢慢地也放松了,毕竟她孙女儿的病也不是什么不治之症,就是花费比较大而已。
稍后,三叔和三婶又讲起了老家的变化。
“今年煤炭的价格又开始不断上涨了,所以好多人都去了煤矿和洗煤厂焦化厂上班,随便一个男的都挣得不少。而家族里面跑运输的更是挣得多,一个月怎么的也能上万了!”
“是啊!就连海市现在都有一些咱们那里的煤老板开始买房子了,一个个都是一副爆发户的样子!普通人买房子是安平米买,浙省的老板是按套买,咱们那里的一些老板倒是不怕张扬,一来就是按栋买!太嚣张了!一点不注意形象!”
“嗨,这不就是煤炭太挣钱了吗?就像村里的煤矿,一吨主焦煤煤炭的毛利润可以达到80以上,别看规模不大,才20万吨的设计产量,一年多产生一个亿万富翁的速度!”
“没有那么多吧?一年产值才多少啊?不就刚刚超过一亿吗?”
“设计20万吨,每年最少也生产40万吨,看着大车天天来来去去的,谁不知道啊?某些人不过是装聋作哑吧了!”
“是了,就是你二大家的两个小子也换了大车了,不是原来的东风车了,都是大马力的柴油车。一车装满了怎么也有小一百吨!”
“那不是超载太多了吗?会不会太危险了,而且还要被罚款!”
“嗨,现在哪有不超载的车!定额8吨敢拉三十多吨,定额三十吨的柴油车怎么也要拉上百吨,要不就会赔钱!罚款才有几个钱?唉,没办法啊!”
……
“哥,咱们那呼延庙里的不老泉水现在也没有了,井水更是早就没有了,要不是村里现在都已经用的是自来水,那可坏事了!”
三叔有些调侃的说。
“老三,那你们现在靠什么挣钱啊?没有了水,那地还是水浇地吗?还能种吗?”
赵宏老爸有些好奇的问。
“大哥,现在谁家还靠种地挣钱啊?再说地也不能种,没水浇地,纯粹就是看天吃饭,能收多少算多少吧!大部分的年轻人不是自己跑运输,就是去了厂子里打工,钱倒是也不少挣,就是村里面的风气不好!喝酒赌博的好多!”
三婶有些无奈的发牢骚,眼睛还狠狠地瞪了一眼三叔。
“我又没有参与赌博!我就是和附近家族里面的老头子们乐一乐,几毛钱的输赢那不叫赌博!”
三叔有些不以为然的反驳。
“好像你能挣多少似的!一把牌输赢几毛钱,架不住你一玩就是从早到晚啊!再说了,不仅仅是你玩,老太太也玩的厉害啊!二分钱的点子,一天玩下来就要输几块钱!谁说都不听,谁也劝不住!”
三婶有些无奈得告状。
赵宏老爸听了也是一样无奈,他没事干了不也是到处打麻将吗?只是他水平还算可以,赢得多输得少,不过他知道这的确算不得什么优点。
赵宏看着有些跃跃欲试加入批判队伍的老妈,赶紧得劝,“奶奶去玩就算了管吧!第一她年龄大了,不玩牌也没有人和她在一起说话。第二,咱们又管不住她,输赢那点钱我爸负担了,就是一个娱乐嘛!就当是了交娱乐费用了。至于三叔,你可不应该啊!蛟蛟还没有大学毕业,你还是需要继续努力挣钱的,虽然蛟蛟的读书费用不用你管,可是以后呢?什么事情都考孩子们帮你?”
赵宏老爸有些得意的说,“就是!你可不能和我比!咱们不说孩子们的差异,就是我和你嫂子每个月还有退休金了,你有吗?刚刚才五十多,还要想法子再奋斗几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