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实打实说足了八次,然后手一比:“足足接了八桶半水!月丫头,真是厉害!”
卫重华淡定点点头,又问:“这竹子,也是你们村儿自己扎的?”
“对,”老头儿露出问我你算是问对人了的表情:“我们家跟月丫头家离得近!关系好着呢!我俩儿子都帮忙了!去山里砍了竹子来,月丫头说怎么扎,咱们就怎么扎……”
卫重华挺有耐心地问了不少问题,大家全都热情回答。
林宝月在后头,悠闲等着。
她心说这位不会是大理寺出身的吧?居然还特意来调查了解一番?
而且仔细听,真能听出门道,他不是泛泛瞎问,而是真的像审犯人那样,有步骤,有技巧。
不过一个基层官员,做事儿能这么严谨,这绝对是好事儿啊,她现在就是一个小老百姓,吏治越清明,她才越放心!
韩松忍不住侧头道:“他……”
他眼神示意,意思是不用做什么吗?就让他这么问?
林宝月摇了摇头示意无事。
最终,卫重华大约是打消了疑窦,向众人道了谢。
然后,就有人不好意思地提醒他:“那……油布……”
卫重华从怀里掏出银票,挑了一张,直接给了离得最近的老者。
老头子立马接过,动作快得就跟抢过来一样。
他也不识字,不知道是多大的银票,装模作样看了看,一边说着“谢谢了嗷!”一边就往外走。
一大伙人心领神会,立马簇拥着他走了,估计是去找族长了。
林宝月上前一步,试探着道:“大人,我一会儿去跟族长要回来?”
卫重华道:“不必。”
他看了看里头破败的屋子:“这是你家老宅?叫人收拾收拾,我晚上在这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