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发了狠,“你说一个聚会就有数十上百人,那你在西洋这些年,一共亲过多少人?”
云扶却没被他吓着,依旧浑不在意地挑眸瞟着他,“你管多少人呢?总之人多到我已经记不得了。”
“那一千人有么?”他黑瞳里潮润森然,是愠怒的雾都化成了水。
云扶心下掂对了一番。真要说自己千人斩么?
云扶甩甩头,决定避重就轻,“我都说了,我不记得了。再说,我就算记得,也没义务向你禀报。”
靳佩弦恼得直咬牙,“好,那我算你999个!你就给我亲回999次来!此外再加利息一倍,你得给我亲回1998个来!不然,这辈子你休想我会饶了你!”
云扶都不由得瞪圆了眼。瞧,真像一只被踩了尾巴、气急败坏的汪。
“还要加利息?少帅,谁给你的勇气,说出这样的话来?”云扶抱着手肘,忽地伸手在他下巴上也挑了一记,“我的人生不由你决定,就算你是少帅,你也左右不了我。你随便定游戏规则,只可惜我从没打算按你定的规则来玩耍。”
云扶说罢收回手来,不再勾着他下巴,却用指尖如小猫似的在他下巴上挠了两下。
“闹够了吧?闹够了散了吧。这个大帅府里还有那么多事,更何况整个江北的政局尚待稳定。你有工夫多想想这些有用的。”
云扶说着伸手挽住凯瑟琳的手,就率先往门口走。
“你站住。”靳佩弦出声拦住。
云扶回眸,“怎么?”
从她的视角看过去,靳佩弦是逆光而立。阳光从他背后的窗子照进来,被他身形阻隔,在他身周折射出万道金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