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画面在脑中还原的纳兰三夫人,有些不忍直视的往一旁侧了侧脸,“爹娘这是……”
“被你三哥劝了好一阵儿,才蔫蔫儿的瞪着我们几个,让我们好好把事情查清楚。你三哥立刻就吩咐了自己的心腹远赴江西,不过一两个月,定然会有消息传回来……”
纳兰三夫人点点头,她总觉得这事背后透着古怪,什么人会绕这么大一个弯子来给自家小姑下蛊?
珞姐儿婆家大嫂姜家不过是一介茶农,连皇商都算不上,怎敢掺和进这样的事……
等等,皇商?
有什么线索在纳兰三夫人脑中一闪而过,快的她想去抓却怎么都想不起刹那飞过的是什么了!
她懊恼的拧紧眉头。
“二嫂,珞姐儿那……你回头挑两个功夫好的丫鬟婆子送过去,以防那些人见事情败露,对珞姐儿下手。”纳兰三夫人提点道。
三个妯娌神情一震,都露出骇然的神色。
朝二夫人一拳头砸在自己腿上,“我真是粗心,怎么没想到这个!我这就回去挑人,你们先说着。”
她蹭的站起身,风风火火的快步朝外走去。
纳兰三夫人一声哎还没叫出口,朝二夫人已出了花厅,走远了。
纳兰三夫人,“……”
朝家大夫人站起身,与纳兰三夫人道,“走吧,你领我们去见见纳兰老夫人,我们亲自去道个歉。”
朝家三夫人跟着站起身,点头附和,“这事是我们朝家失查,让人钻了空子,累纳兰二小姐遭罪受苦,理当去道歉赔罪。”
纳兰三夫人点点头,先着了身边曹嬷嬷去了趟老夫人的院子,得了许可,才引着娘家两位嫂嫂过去。
纳兰老夫人通情达理,虽心疼女儿,痛恨背后对女儿下手之人,却也知道朝家是被人利用了。
对朝家并无怨恨之意。
这让朝家两位夫人心中更是愧疚。
……
苏木槿一觉睡到了大天亮,醒来时,外面阳光正好,透过窗棂直洒落在她的拔步床上,一缕阳光俏皮的在她眼皮上跳来跳去,扰的她抬手挡了几回,还是被吵醒了。
外间有一两岁细碎的说笑声,像是安泠月与项秋黎又研究出一个新阵法,正高兴的在屋内推演。
苏木槿躺在床上,闭上眼,呼吸着夏日有些灼热的太阳光的味道,好一会儿,伸伸懒腰,从床上坐起,翻身下床。
她的角落甫落地,内室的门就被人推开,安泠月探头进来,瞧见她已下床,笑模样的走进来,“姑娘,你醒了,你先洗漱,我去端饭,灶上还温着粥,姑娘吃一些垫垫肚子,一会儿就吃午饭了。”
苏木槿酣然一笑,“我竟睡了这么久?”
“姑娘这几日累的狠了,才会这般嗜睡。”项秋黎笑着端了水进来,苏木槿忙接过,“秋黎姐姐,我自己来。”
项秋黎笑笑,没再坚持,看她收拾停当,换了衣裳,两人一起出了内室,到外间。
安泠月恰好端了热好的粥进来,随着粥一块端进来的还有几样可口小菜,苏木槿就着小菜吃了两碗粥,才喟叹一声放下筷子。
“我去寻蓝遗过几招。”她活动活动手腕,笑着与两人道,“两位姐姐要不要一起去看看热闹。”
两人对视一眼,“正好试试我们的轻功能不能逃过蓝遗那样的杀手。”
三人结伴去外院寻蓝遗,刚走过中堂,就见浮云脸色凝重的快步往里走。
“小姐,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