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祈靖那时候抱过宗望一次,嫌他长得不好看就不抱第二次了。
开春出国,回到外公的别墅的第二天,他就受到了国内的讣告。
母亲死了。
听说是自杀,在浴室里割腕。
他那时候听到这个消息只觉得心口似覆了一层寒冰。
会有这样的一个女人,剩下了两个孩子在世界上,一个嗷嗷待哺,一个才懂事不久。
向来,霍祈靖都觉得女人这种生物自私。
既然等不来,又为什么要等。
既然没有希望,又为什么要留有期盼。
自相矛盾又无趣可笑。
可是在看到母亲遗照的时候,他还是掉眼泪了。
阮瞳听着他说在国外的冷雨夜里坐在后院看着那张黑白照片的过往,眼眶微微一润。
“抱歉。”
她轻声开腔,“我不知道……”
霍祈靖只是顺势抱着她,轻轻抵住了她的发顶。
“直到遇到了你我才觉得……有时候那些自相矛盾是有点不合情理又让人甘之如饴。”
一开始他只是觉得为什么世界上还有那么狡猾的女人。
在他面前能又娇又闹,转身第二天又能笑眼盈盈地客套疏离。
“我在十六岁的时候回国看过我母亲的家,意外地看到了她的婚纱,那时候是我第一次去试想……我的余生想要一个什么样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