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图书馆被两人对决搞的一片狼藉,散落在各处的书本,散架的座椅,以及惨遭劈砍的墙面和碎裂的地板。
“该怎么办?”千浔作为这场战斗当中唯一的围观者,他内心无比的焦急,没想到同出一间师门的师兄妹会下如此毒手,似有深仇大恨一般。更加让人觉得匪夷所思的是他们竟然射杀了这间学院的教务处主任,从来只有听说教务处主人教训学生的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学生群体把教务处主任射成马蜂窝的。
“千浔已经成为了苦瓜脸,他是来这里成为上将军并且抱得美人归的,却没想到第一天来到凯塞尔自己的师兄们是这样欢迎自己的,暴风雨般的箭雨到现在还让千浔觉得头皮发麻,虽说咱是大老爷们天不怕地不怕,但是在群殴或者生死决斗的场面上还是能软一下就软一下吧,不是老祖宗曾有句非常经典的名言吗。大丈夫能屈能伸,现在这种情况还是多屈一下的比较好。”
“你个胆小鬼,听着,里面那个是你最喜欢的姑娘,她现在正在被另一个男人欺负,不要怂,拿起你一百二十伏特高压电的男子气概一拳打爆那个名叫楚门的狗头,让整个凯塞尔学院的人知道,你的女人受不得任何人的欺负。”
“不,千浔,楚门可是长青会的会长,他是凯塞尔学院实力非常高深莫测的人物,千万不要逞强,要知道你自己除了有几分力气之外什么格斗技术、念术脉冲都不会,看到他手中拿的那把秋落刃了吗,千万不要逞强去做它的刀下亡魂。”
“千浔脑海里似乎蹦出了一个小恶魔和一个小天使在对话,小恶魔极力推崇千浔去打爆楚门的狗头,而小天使却让他在这里猥琐发育。他感觉自己脑子里乱糟糟的,到底该怎么办。”
此刻里面战斗似乎接近了尾声,图书馆墙壁上的很多地方似乎都已经塌陷,鬼知道那是用什么东西造成的破坏力。
“谁在那里?”楚门冷喝道。
直到听到这句话千浔才意识到自己藏匿背后的书架已经被拦腰斩断,自己没有书架做掩体,还在别人面前默默的走神发呆,那一刻那甚至想要用双手掐死自己。
“你好,我是......”楚门并没有给予千浔说话的机会,秋落刃带着飓风如同鬼魅的挥向千浔。“擅闯凯塞尔图书馆并且偷窥我们决斗,死刑。”楚门如同这里最高的执法官一样就地判决千浔死刑。
千浔除了有点笨力气之外好似没有任何技能能够招架的住这名凯塞尔a级学员的攻击。三十六计,跑为上策,这是路泽交给千浔的绝招,在漓水镇生活的时候,路泽是千浔唯一的一个铁哥们,两人经常在炎热的夏季去南地瓜棚里偷西瓜,每次两人怀里都会抱着西瓜拼了老命的奔跑,因为守瓜棚的那老头曾经是漓水镇当中有名的短跑健将,如果不跑快一点抓到了会被绑树上然后让家里人来领,那可不是什么好事情。所以跟着路泽的那几年千浔不仅把跑的技术练到了炉火纯青,并且见事不妙,转头就跑的意识也增强了不少。
就如这秋落刃还未到自己身旁时,千浔就感觉大事不妙,早就准备脚底抹油转身飞奔了。那一刀相差三公分的距离就会把千浔的胳膊彻底斩断,千浔只感到后背发凉,楚门如同地狱的恶魔一般追了上来。
“喂!没看到我身上也穿着凯塞尔学院的校服吗,有你这样欢迎新来的学弟吗。”千浔拼了老命的向图书馆的门口飞奔着,想要逃离这座如地狱鬼城一般的凯塞尔学院。刚刚才鼓起勇气想要一拳打爆楚门狗头的想法彻底烟消云散了。
“很遗憾的是楚门的速度更快,他在千浔还不知道的情况下已经守在图书馆的门口了,或许他会某种瞬间转移的秘诀否则一个正常人怎么可能在眨眼间的功夫穿梭十多米呢?”千浔内心这样想着。
“嘿!这位学弟,难道没有人跟你讲过在凯塞尔内部组织战争期间只要认为对自己有威胁的人,别管他是教官或者教务处主任就算校长来了也可以杀之。”楚门阻断了通往光明的大门,一米八左右的身高,让人无法挑剔的身材比例,侧背的刘海被修饰的极尽完美,刀削般的面貌充满了刚毅、不屈、微微上厥的嘴角,让这个戴蝴蝶结穿西装的暴徒增添了一丝痞气。从这些细节上来看,楚门似乎有洁癖或者强迫症,如果是个正常人的话明知道要动手打架却还要穿西服并且脖子上系着红色的蝴蝶结打扮的像是明天结婚的新郎官一样,除了上面那两种病症之外或许精神还有点问题。这是千浔第一次这么认真的瞪大眼睛去看清楚长青会会长的面貌,凭良心说,他的面貌外加上那身行头真的帅爆了。这是千浔作为一个男人对他的看法。
“学长,不好意思,我今天才入学至于你说的那些规矩我压根都没听过,你大人有大量就当我不存在,我就不妨碍你们了哈。”千浔真的很不适合当狗腿子,因为他永远都不知道说那些好听的来讨好别人。
“站住!”楚门提着那把陨铁所铸的秋落刃,锋利的刀刃如同镀了一层银白色的寒芒,让人觉得空气当中的温度霎那间到了零下。“你刚才看到了什么?”楚门冷声喝道,他的声音很有压迫力,让人会感到有种无法拒绝的力量,那源自他强大的自信心。
“没,我才刚进来而已,我觉得我要回去了,毕竟还要等着办入学手续呢。”千浔附和的微笑着,违背着自己的良心说道。
“不用办入学手续了。”楚门挥了挥手中的秋落刃就像屠夫在准备杀猪之前试刀一样。
“为什么?”
“因为这座学院为你办理入学的学生会成员几乎已经被我杀的差不多了,识趣的就赶快乘坐最近一列的地下火车离开凯塞尔,否则我可不建议多杀一名刚入学的新学弟哦。”楚门说的很随意,似乎在这座学院当中杀一名教官或者老师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那刚才那个女孩子也被你......?”千浔不敢往下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