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波把许纯良请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叹了口气道:“事情不大,麻烦不小,这位墨小姐脾气太大了,怎么可以打人呢?”
许纯良道:“未经他人允许私闯他人领地是违法行为,不能因为他们人多就法不责众了。”
李成波道:“我当然知道是哪些工人不对在先,但是无论如何墨小姐也应该控制一下火气,不能打人啊!”
“李所,几十个人气势汹汹地前去兴师问罪,换成是你,你怎么办?哪条法律规定不能正当防卫了?”许纯良直接把墨晗的行为定义为正当防卫。
李成波道:“现场不是有保安吗?怎么其他人不动手,就她一个人动手。”
许纯良道:“我觉得这件事墨晗不用负任何责任,要追究也是追究那些闹事者的责任,他们跟巍山湖酒厂已经不存在劳动关系了,就算有劳动关系,冤有头债有主,他们凭什么找人家承包商?”
李成波道:“我也纳闷呢,承包也那么久了,为什么他们早不闹?难道是因为发现了温泉的缘故?他们也想从中分一杯羹?”
许纯良道:“谁带头的?”
李成波道:“前副厂长闫忠民。”
许纯良道:“这个人得好好查查。”
李成波道:“他有什么可查的?这个人我还算了解的,为人忠厚老实,对工人也很好,酒厂倒闭之后,他一直义务帮忙看着,刚才我也问过了,他说本来不想去,可工人非得让他一起去,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他也没想到。”
许纯良道:“你跟他很熟啊?”
李成波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他和闫忠民应该算酒肉朋友。
许纯良让他把闫忠民找过来,想当面问几件事。
闫忠民就在派出所里,没多久就过来了,闫忠民没挨打,但是逃跑的时候把脚给崴了,走路一瘸一拐的,可能是觉得自己这边来得人够多,他也显得底气十足:“许镇长,你来得正好,你给我们评评理,湖山镇还有王法吗?是不是有钱就能为所欲为?”
许纯良道:“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有钱不能为所欲为,没钱更不能为所欲为。”
李成波听得一愣,这话有毛病,什么叫没钱更不能为所欲为,不过细细一品,好像很有道理,有钱跟没钱的分别太大了。
闫忠民道:“有钱了不起啊?有钱就能霸占我们的工厂,就能殴打我们工人?”
许纯良道:“你别激动啊,你过去是酒厂的副厂长,应该懂点法律懂点道理,有理不在声高,当着李所长的面我问你几个问题行吗?”
闫忠民有恃无恐道:“你问就是。”
“巍山湖酒厂是不是已经倒闭了?”
“是!”
“工厂倒闭之后,你们和工厂之间的劳动关系是不是已经不存在了?”
闫忠民道:“你们想怎样说就怎样说了,当初让我们倒闭的是你们,事实证明我们酒厂当初是被贱卖了,这就是国有资产流失,我们要求补偿。”
许纯良笑道:“一码归一码,咱们不是谈今天纠纷的事情吗?你跟我扯什么国有资产流失,既然如此我就跟你好好聊一聊,酒厂是怎么倒闭的?还不是你们这帮领导经营不善?但凡当初你们多上一点心,多努力一点,酒厂也不会落到倒闭收场,你们不从自身找原因还怪上政府了。”
闫忠民道:“现在的市场大环境就是这个样子,我们只是一个乡镇酒厂,我们也无力回天,不能把责任全都归咎到我们身上。”
许纯良道:“行,那我问问你,酒厂倒闭之后,大门的钥匙一直都在你的手里,下面发生了失窃案你知不知道?”
闫忠民大声道:“许镇长,你什么意思?我根本不知道下面有文物。”
“我有说过文物了?”许纯良目光灼灼盯住闫忠民,闫忠民吓了一跳,许纯良转向李成波道:“李所,我有没有提过文物两个字?”
李成波摇了摇头。
闫忠民道:“现在整个巍山岛谁不知道酒厂下面有文物,而且你们还把酒厂列为湖山镇重点文物报单位。”
许纯良笑了起来:“也是啊,现在没有绝对的秘密,酒厂倒闭后,闫厂长看护有功,如果不是你,酒厂恐怕连三个古窖池都被人给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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