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周义文眼前一花,然后鼻梁剧痛,却是许纯良一拳结结实实打在他的脸上,周义文先是感到惶恐,继而心中一阵惊喜,许纯良终究还是年轻,被自己言语刺激到打了自己一拳,自己虽然挨了打,但是这一拳逆转了局势,我要验伤,我要告你,我要让你身败名裂,甚至陷入牢狱之灾。
没等他想完呢,许纯良照着他的肚子又是狠狠一拳,周义文感觉肋间剧痛,肋骨似乎被这厮打断了,他马上反应了过来,张口大声呼救,可嘴巴张开老大,却一点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许纯良冷笑道:“想叫救命?晚了,我点了你的哑穴,就算把你弄死,你也发不出一丁点声音。”
周义文刚刚才产生的惊喜又变成了惶恐,这厮是个狠人啊!小腹又挨了重重一拳,他立足不稳摔倒在了地上,许纯良又点了他几处穴道,周义文现在变得一动都不能动。
眼睁睁看着许纯良拉开抽屉取出针囊,重新走向自己。
许纯良道:“我有无数种办法弄死你,我之所以一直没下手,是希望你还有点良知,现在看来我想错了。”他抽出两根毫针从周义文的太阳穴分别插了进去,周义文感觉毫针在颅内不断深入吓得就快哭出来了。
许纯良再刺当阳穴、前顶穴、通天穴、百会穴、脑户、风池穴、风府穴。
如果周义文不懂中医倒还没什么,可他偏偏自幼学医,在养父周仁和的教导下医术也是突飞猛进,尤其是针灸方面不敢说顶级水准,但是一流总称得上,他知道许纯良刺得都是颅脑重穴,而且下针颇深。
许纯良道:“我想将你变成一个傻子非常容易,可念在我伯祖父养了你这么多年,我还是给你一个机会,说,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周义文感觉十多支毫针同时刺入了自己的颅脑,痛不欲生的感觉让他变得面目扭曲,额头颈部青筋爆出,可即便是如此痛苦也发不出半点声音。
许纯良道:“这叫九转灭顶针,你非许家子弟自然不会听说过,我施针之后,你每逢数九就会遭受地狱般的煎熬,一次比一次难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通常来说,一般人熬不过九天,意志坚强者熬不过九月,即便是武功顶尖的强者也熬不过九年,将这种针法用在你这畜生的身上有些浪费。”
周义文感觉一根毫针刺入了他的大椎穴,不是说好了九转灭顶针,怎么又来了。
这根毫针越刺越深,周义文魂飞魄散,这样刺法,自己岂不是要瘫痪?
许纯良道:“再怎么说,我伯祖父对你们兄弟俩有养育之恩,你们非但不念亲情,一个狠心打伤了养父,置他的生死于不顾,一个在他死后为了利益竟然不惜诋毁他的名誉,你们是不是人?”
周义文此时周身都失去了知觉,不过喉头一松却是许纯良解开了他的哑穴,他居然能开口说话了。
“你竟敢加害于我,你不怕法律制裁了吗?”
许纯良嘿嘿笑道:“这里只有你我,你的话有谁相信?只要你敢去告我,我保你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周义文颤声道:“我不怕你……”嘴上说着不怕,声音已经颤抖了起来,他根本不敢大声呼救。
许纯良道:“我从来都没有把你当成我的敌人,你不配!诋毁我伯祖父的事情应该不是你想出来的主意,你不说我也知道,是黄有龙对不对?”
周义文面如土色,什么都被他猜到了,黄有龙啊黄有龙,你害我,既然你掌握了那么多的材料,你为何不亲自跟他说,此时他方才意识到自己被黄有龙利用。
“我……我只是恐吓你,想逼你将仁和堂的使用权交给我,我……我其实并没有想过要曝光父亲过去的丑事。”
“放屁!”许纯良怒斥道。
周义文感觉扎在身上的毫针同时一紧,周身如同裂开一样,尤以颅脑为最,周义文刚发出惨叫的声音,又被许纯良制住穴道,他痛到极致,只能用头撞击地面,试图用这样的方式减轻疼痛。
许纯良道:“你们兄弟两个真是又蠢又坏,黄有龙什么人,他和许家有世仇,跟你们合作只是利用你们当棋子来对付许家,你要是打算一条路走到黑,我也不拦着你。”
再度松开周义文的哑穴,周义文痛得浑身颤抖,额头撞得淤青,现在却强忍着不敢发出声音,不是担心别人看到尴尬,而是他真怕了许纯良。
周义文小声道:“我……我以后再不提起这件事了……”
许纯良道:“你还没告诉我,是不是黄有龙指使你这么干?”
周义文点了点头,他已经完全放弃了反抗。
许纯良道:“今日之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当然你要是抗争到底,只管去告我,我倒还敬你是一条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