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纯良接通电话:“唷,第六感蛮准啊,我跟舒博士喝酒刚好提到你呢。”
舒远航对医疗以外的事情并不关心,无论谁成为长兴医院的老板都跟他关系不大,他还是做好自己的工作。
许纯良觉得有些耳熟:“你哪位啊?”
舒远航道:“真朋友就不会计较这些形式上的东西,你嚷嚷一声,人家不来,你也算尽到地主之谊了,如果人家愿意来,就证明也没跟你见外。”
墨晗这次打电话过来是通知许纯良,明天栾玉川要去他们那块地实地考察一下,让他安排一下接待工作。
许纯良觉得有些突然,这种事情不应该提前几天通知吗?难道栾玉川是一时兴起?不过大金主来了,这边肯定要好好接待,许纯良挂上电话马上通知了几位院里的主要领导,院长严回意听说赤道资本的老总要过来,激动地又开始结巴了,他打算马上安排做好接待工作,提前在工地弄个仪式。
“你又猜对了。”
许纯良道:“你别胡说八道啊,我们俩可清清白白的。”
许纯良这才意识到是夏侯木兰,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你啊,我觉得声音这么耳熟呢。”
夏侯木兰道:“不用,我刚巧来东州谈业务。”
许纯良拿长兴医院举例,长兴医院去年门诊量296万人次,出院人数1993万人次,手术人数72万人次。也就是说舒远航开足马力,不眠不休地干上四十年也比不上一个医院半年的手术量,而且许纯良还是照着极限给他估算的,事实上舒远航平均下来一天做不到两台手术,甚至连一台不可能。
许纯良道:“老板一换,说不定赵飞扬都要走人,到时候你还死守着长兴不走吗?”
舒远航道:“那是得要,车跟女人不能借,人家大老远来了,你是不是要尽地主之谊啊?喊过来一起吃饭呗。”
舒远航道:“我没那么死心眼,不过,咱们一码归一码,你别把我爸给牵扯进来。”
舒远航道:“你少给我画饼,你们那边还是块大空地呢。”
墨晗道:“你们提我准没好事儿。”
许纯良于是给夏侯木兰发了一个位置,地图上这家手擀面居然没标注,最近的地标性门面是计生保健用品商店。
舒远航这会儿心情完全好了,哈哈大笑,八卦之心人皆有之。
许纯良道:“就你选得这破地方也太没仪式感了。”
坐在对面的舒远航意味深长地望着他:“什么情况?是不是招惹哪个姑娘了?”
“你把我车开走好几天了,赔偿款也给你们医院打过去了,怎么?不打算还了是不?”
许纯良疏忽了细节,直接发了过去,传递了一条信息——过来呗,我请你吃鸡。
舒远航道:“你可怎能折腾啊,纯良,不是我说你,你这么厉害的医术不去救死扶伤,整天搞这些是不是有些舍本逐末了?”别人不知道,他可清楚得很,父亲的白血病得益于许纯良,连妻子这个血液病专家都搞不清许纯良用了什么魔法治好了父亲的病。
许纯良让严回意不用太注重形式,赤道资本也不是做慈善的,人家是因为有利可图才过来投资,这世上有钱人多得是,现在主动权握在他们的手里,也就是说,你赤道资本想投,我还未必乐意要。
div css=&ot;ntentadv&ot; 许纯良这通电话打了十多分钟,挂上电话,向舒远航笑了笑道:“不好意思啊,突发情况。”
许纯良道:“你有没有搞错啊,当初你是奔着我来的长兴医院,不是什么赵飞扬,他对你好,是看中你的医术和影响力,我也没让你现在就撂挑子走人,等这边新医院建起来,你该还的人情也还差不多了。对了,我听到风声,华年集团很可能要把长兴的股份转让出去,也就是说你们医院换后台老板了。”
夏侯木兰现在心中已经非常不爽了,听到信息声,看到地理位置,气得差点没吐血,请我干什么?许纯良这个臭不要脸的当我是什么?我夏侯木兰可不是什么轻浮的女人,你当我跑了二百多公里就为了这事儿?
夏侯木兰气得在套房内来回踱步,如果她不见到许纯良把心头火给发掉,她真的会郁闷整个晚上,夏侯木兰决定去找他,甚至设想见到这厮之后,朝他脸上啐一口唾沫,然后霸气十足地骂他一句流氓,应该再补上一巴掌。
其实许纯良没指望夏侯木兰过来,因为他背朝门口,所以夏侯木兰走入这家小店的时候,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
夏侯木兰进来的时候怒气已经消了一大半,她真去亮这粉红色灯光的计生用品商店转了一圈,许纯良没在里面,出来之后方才留意到旁边的手撕鸡店,意识到自己可能错会了许纯良的意思,许纯良应该没有戏弄她,人家真是要请自己吃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