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川略一沉吟,反问道:“先生,您能教授哪些学问?”
柳道州捋着胡须,笑容中透露出自信,“上至天文下至地理,从往昔之智慧,到现世之新知,我皆能为你等指点迷津。”
便是说,他什么都略懂一点。
顾川听后,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他缓缓说道:“学生想学史学。”
“哦?”柳道州有些意外,“你尚且是我门下,第一个说要学史学的,且说说看,为何要学史?”
顾川拱手一礼,道:“夫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
“如今,铜镜我已有,人镜便是您与诸位同窗,唯独缺少一面史镜,来观照古今。”
此言一出,旁边的四人皆神色精彩,被顾川的话所触动。
柳先生面露深思,他默然片刻,随后轻叹一声:“善,此三镜若能常用,则万事可成矣。”
看着顾川,柳道州越发的满意自己这个学生,却同时又有些可惜。
这般的天赋,当赶追历代先贤,是注定要成圣的人物,却失了进取之心,惜哉。
言罢,先生又问另外三人。
顾川也听的真切,同时观察着他们。
其中一人长相端正,儒雅书生样,身穿灰色的长袍,名为盛贤,是燕云学子。
旁边坐着的满脸胡茬的汉子,看着像武人的那位是雍州人士,名为贺松。
最后一个锦衣少年,则是冀州卢氏子弟,唤作卢璞玉,看得出来这些人里他的家境是最好的。
对于先生的提问,三人都给出了不同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