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宏良点头说:“没错,老高是我的好下属,好朋友,他是可以信任的,如果让我选择一个人,帮我提携文博的话,除你之外,老高就是不二的人选。”
说出这番话的同时,李宏良的眼中,流露出了一丝落寞。
刘浮生仿佛看到了,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明知自己身体已经不行,还要颤颤巍巍的,去给自己的孩子做饭,担心孩子的冷暖……或许这就是,普遍认知中的,父爱或者母爱吧。
但是,刘浮生并不看好李宏良这种态度,他叹了口气说:“李伯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您有没有想过,或许正是由于您过度的保护,才让李书记的进步速度略显缓慢,让他在自己的职位上,很难有所建树?”
李宏良没有否认这一点,他说:“小刘,我活了大半辈子,黄土都快埋到脖子了,这些道理我也懂啊,可是有时候,有些事情,总是身不由己的,等你将来有了孩子,想必就能理解我的心情了,另外……”
李宏良话锋一转:“你也希望我这么做,给你减轻压力,让老王不再打抚远市的主意吧?”
听到这句话,刘浮生顿时笑了起来。
随后他又摇了摇头说:“我只是希望和李伯演一场戏,却没想到,您老人家要来真的啊。”
李宏良说:“真也好,假也罢,少不得,我们要做一次对手了!如果我赢,那么高凌岳就会顺理成章的,成为省委党校的校长!如果我输,至少你也站在老王那边,想必也能让他履行,不往抚远掺沙子的承诺。”
说到这里,李宏良看了一眼,旁边那张还没有动过的棋盘。
今天他和刘浮生并没有下棋。
李宏良笑道:“今天就不下棋了,将这盘棋,化为一场博弈,似乎更过瘾啊。”
刘浮生赞同道:“那我可得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了,李伯在棋盘上,虽然是臭棋篓子,但在官场上,可是实打实的博弈高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