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一边手执盾牌抵御敌人的攻击,一边慢慢的后退……
在铜号响起的这一刻,山丘上的马克西姆斯他们就神情紧张的凝望着战场。
自那场战斗之后,他的那个盾牌就很难修复,换了一个受伤士兵的盾牌,为此他对塞格斯提卡重装战士长剑砍击对盾牌的损害是深有体会,还花费时间进行琢磨。
“9000多人。”艾梅里奇如实说道。
当然也有一些人想绕行沼泽更远,以避开敌人在岸边的封堵,但那就意味着要深入沼泽,可越往里走、水就越深、危险就越大。
铜号开始在起义军军阵后方一直长鸣,以保证每一个士兵都能够听到。
暂时加入……艾梅里奇看了他一眼,旋即明白了对方的心思,却不准备再劝说,而是提及了另一件事:“你们这个队伍里除了你,还有哪几个人有威望?”
塞格斯提卡战士亲眼所见几位同胞在淌过一段看似水不深的地方,突然间就陷了下去,很快被淤泥淹没……被吓住的塞格斯提卡人停止了尝试。
后来,斯塔格斯才知道那个敌人是塞格斯提卡部落的一个首领,叫沃尔里斯。他还看过他的尸体,死状极惨,但他并不觉得惋惜,死掉的敌人才是好敌人。
他跟随塞格斯提卡军队行军多日,大致知道塞格斯提卡战士数量是多少,双方兵力相差太大,尽管尼克斯人的武器装备和排列的阵型跟罗马人很相似,但他们毕竟不是罗马军队,他们说他们战胜过罗马军队,可艾梅里奇和他都没有亲眼见过,他更愿意相信兵力更多、曾经多次打败过自己部落的塞格斯提卡人能够获得胜利。
结果,塞格斯提卡人在此的伤亡居然超过了正面的厮杀。
斯塔格斯对卡萨里多阿最为关切,不仅是因为他救过他的命,更是因为他年轻容易气盛。
战斗还在继续,只是相比较刚开始的厮杀,战况出现了一些变化。
艾梅里奇多少了解一点马克西姆斯他们制定的作战计划,但他不愿意多说,毕竟连他自己对此也是将信将疑,只能轻声说道:“你放心吧,马克西姆斯首领曾经向我作出过承诺,如果敌人没有溃败,他是不会派你们出战的。”
“才9000多人,尼克斯就想打败这支塞格斯提卡的军队?!”戈威斯觉得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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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线虽然单薄,但是绕行沼泽的塞格斯提卡轻装步兵却很难攻破,原因很简单:沼泽地里满是淤泥,行走都要小心翼翼以防止摔倒,更别提还要蓄力战斗。而且沼泽里还有一些别的东西,比如说蛇、吸血蚂蝗等等,在淌水的过程中就有一些塞格斯提卡人发出惨叫,好不容易快走出沼泽了,对此很有防御经验的起义军士兵用方盾一顶,就让他们失去重心,用短剑一刺,就夺取了他们的性命。
戈威斯立即问道:“尼克斯派出了多少战士同塞格斯提卡人战斗?”
“你是说这支敢于同塞格斯提卡人作战的军队是由来自西边意大利的奴隶们组成的?……之前他们还多次击败罗马军队?……你已经向他们的首领宣誓,加入了他们的队伍?……并且还向他们的首领作出承诺,要带我们也加入他们?……”
关于“用盾牌撞角迎击长剑”的建议就是他向大队长布比犹斯提出的,布比犹斯又报告上去,并迅速在全军推广,为此他还得到首领马克西姆斯的表彰。
最后,他语重心长的说道:“如今,在这一片土地上唯一愿意真心接纳我们、将我们视为自己人、并且能够保障我们安全的,就只有这个新建的尼克斯部落!也只有尼克斯部落敢于同塞格斯提卡人开战、并且愿意救回我们其他受难的同胞!”
“我们都是从塞格斯提卡各个部落临时抽调在一起的,对这支队伍中的大多数人并不了解,但在这几天的行军中,我看到了几个熟人……”
他喊的是拉丁语,不用担心当面的塞格斯提卡人也能听懂。
戈威斯每问一个问题,艾梅里奇就点一下头。
“尼克斯人想让我们再上战场、同塞格斯提卡人血拼?!”戈威斯的脸沉了下来。
“嘭!……嘭!……”斯塔格斯身子半蹲,用方盾抵御着敌人的撞击,他会在敌人冲撞的那一瞬间,熟练的倾斜方盾的角度,这样可以卸掉一半多的冲击力,因此虽然敌人对盾阵的挤压力越来越大,但他现在还能应付得绰绰有余。
他尽管英勇,可不是傻子,一路行军见识到了这支塞格斯提卡军队的强大,如今刚逃离了牢笼,又隐约看到了未来重建部落的希望,他当然不愿意受尼克斯人驱使去同强大的塞格斯提卡军队战斗,而消耗掉自己本就不多的同胞。
斯塔格斯用力向前一顶,暂时将敌人逼退一步,然后赶紧扫了一眼自己这一排士兵的情况,目光在卡萨里多阿身上稍作停留。
起义军对此早有预料,事先也做过演练,位于军阵两翼的后部主动分出部分士兵,在沼泽地的边缘组成了一条单薄的防线。
在他们的计划中:军阵的右翼维持不动,中路慢慢后退,左翼较快后退……逐渐的将斜朝东面的整个阵列转变为面朝北面的瓦里多西沼泽,相当于整个阵列逆时针转了约180度,犹如巨龙甩尾。
可是这个尾不好甩,毕竟这是近万人的庞大队伍,即使是昨天在演练的时候,要想让整个阵列、所有士兵都做到同步一致、不出现大的纰漏,就花费了不少的时间,更别提现在是处于敌人的重压之下,一旦处理不好,就可能由战术性的后退变为真正的溃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