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隽致又说:“你要不要看看你自己现在是什么气色?”
司墨离往椅背上靠去,高大的身躯陷在椅子里,无力又无助。
从凉念禾进入手术室开始,到现在,他没有合过眼。
身体已经强撑到了极点,估计,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会晕倒。
见司墨离这副表情,以前从来都没有见过,盛隽致意识到,出事了。
而且还是大事。
“到底怎么了啊,”他试探性的问道,“凉念禾做了什么,能让你这么颓废?”
“她……”
司墨离喉结滚了滚。
即使孩子没了已经成为事实,可是他依然无法随随便便说出来。
他闭了闭眼,再次睁开的时候,眼角满是红血丝。
盛隽致是他出生入死的兄弟,没什么不能说的。
只是,司墨离需要平复一下情绪。
“凉念禾的孩子,不是野种,是我的。”司墨离开口,“那晚,解我药的女人,不是凉佳云,是她凉念禾。”
盛隽致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他都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宁以楠买下了她的第一次,是打算从凉家手里救她,所以他没有进入酒店房间。阴差阳错的,我进入了凉念禾的房间里……”
司墨离说了很多很多,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完全是凭着本能,将最近发生的事情告诉盛隽致。
语句混乱,前言不搭后语,想到哪里就说到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