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熙筒被这连番的消息’冲击‘,人一时有些懵然,半晌回不过神,无知无觉地抬手抓了抓自己的脑门,果然又在手上见到了几根头发幼苗,喜悲起起落落之下,终于受不住,眼一翻,咚的一声,后仰晕倒在地。
“主公。”温南方轻唤一声,无奈的摇头,不赞同的看林知皇。
林知皇周身的气势顿收,心虚的将眼神飘向别处,小声道:“我说的都是实话。”
“杨谋士性子务实,这些事,主公明明可以循序渐进的告知,这般全数吐露,难道不是有意为之?”温南方声音微沉,眸中尽是洞悉。
林知皇拒不承认,理直气壮的回道:“判听心理承受能力太差,趁此之机,正好帮他磨炼磨炼。经此事后,判听的心理素质应该会强上些许,免得以后在这上面吃了大亏去。”
温南方也被林知皇的此理由说服,一时再无话说,起身从外唤来几名侍从,吩咐他们将杨熙筒抬回自己的院落,好好安置休息。
等温南方处理好这一切,再回到茶案前坐下,林知皇已是将茶翁里,杨熙筒此前煮的茶渣,给尽数倒了去。
林知皇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指着空置的茶翁,向温南方努了努嘴,对他做了个请的手势,意思很明显,想喝他泡的茶。
温南方见林知皇如此,眼底浮出一丝笑意,而后很快收起,低头一叹,无奈道:“主公,为何故意用此法支开杨谋士。”
林知皇见瞒不过温南方,坦然承认道:“判听行事保守,对符骁忌惮甚深,便是知晓我此前曾让符骁吃亏,应当也会反对我与符骁结盟一事,其观点难改,不适合与他共谈此事。与符骁结盟一事,你我把控便好。”
温南方见林知皇说了实话,也不再纠缠这个问题,用茶杵碾碎茶砖,同时淡声问出此次能否结盟的关键性问题:“离仙郡在茁州境内,您在其下发展势力,师弟又知您真面目,怎会与您结盟,放任您在他治下,势力逐渐发展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