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苗杳有眼光,会给妹妹挑夫婿,我给亲妹子挑的夫婿可远远不如他所挑的啊,哈哈哈!”
“我那外甥女都死了那么久了,你大舅还对她念念不忘呢,甚至因为她的死,一直恨着你舅母呢,连带着出色的嫡子都格外不喜,哈哈哈哈!”
天方子再次疯笑起来,是嘲讽齐氏,是挑衅符骁,更是将苗杳卖了干净的快意。
苗杳啊苗杳,这就是要杀舅舅的下场啊。
舅舅就等着你,看你还能风光到几时。
天方子笑着笑着又哽声悲哭起来。
符骁的仰月唇抿成了一条直线,转头看向坐在榻边林知皇哑声道:“他对本州牧已无用了。”
这就是已问完话的意思了。
“符骁,你个孬种!你不来亲手杀我报仇吗!来啊!来杀我啊!”天方子见符骁竟然丝毫未怒,更未想来杀他,顿时发了狂。
他不要再回到那地牢里去,他不想再日日受刑,他不想再生不如死,他只求痛快一死啊!
为何!为何都不来杀他!为何都不让他死!
林知皇对符骁一颔首,挥手让青雁军又用布塞堵了天方子的嘴,大帐内再度回归之前的清净。
天方子挣扎不止,企图以头撞地而死,然而看押他青雁军一直防着他,在他以头触地的那一刹那将脚伸了过去做格挡。
这一挡,天方子死不了,却再度给痛的死去活来,这痛苦还是自找的。
符骁见天方子如此,眸中戾色稍减。
“把他还给吴煦。”林知皇见天方子已无用,对两名押天方子前来的青雁军吩咐道。
正头颈剧痛的天方子听到吴煦的名字,全身剧烈地打了一个寒颤,顿时屎尿齐出。
同时闻到恶臭味的林知皇与符骁格外同步地蹙了眉心。
林知皇立即起身,使人抬了躺在病榻上的符骁,一同去了她的练武场。
“殿下练武为何要带上本州牧?”
符骁被林知皇使手下青雁军连人带榻搬到了练武场边,然后林知皇练武,他则躺在榻上被人伺候着吃了一些易于克化的流食,而后被放在了练武场边沿晒起了清晨的太阳。
就这样,被安置着晒太阳的符骁被迫看了林知皇在练武场中心练了近一个时辰的武。
终于在林知皇收剑停在剑桩旁扎马步时,符骁忍不住主动开口与林知皇说话了。
林知皇听符骁又主动开口与她讲话了,含笑真起身,将练习扎马步的地点改到了符骁榻前,看着他展颜笑道:“不将你一同带出来,难道继续将你留在那帐内闻屎尿恶臭用膳吗?”
林知皇如此一说,符骁喉头立即泛起恶心之感。
“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粗俗?”
符骁压下泛起的恶心后,忍不住斥起了眼前人,眸底深处的冷寒之气依稀淡了开去,浮出了一丝人气。
林知皇含笑道:“不能。生来如此的好品质,岂能随意改了去?”
符骁:“你!”
符骁再次被林知皇这话气得眼前发黑。
等缓过了这阵劲后,符骁闷声开口道:“既然殿下与本州牧无旁的事要聊了,我所居的大帐现在应该已经清理干净了,还请殿下送我回去养伤。”
林知皇继续扎着马步,优哉游哉的道:“现在阳光正好,见雪说了,多晒晒太阳才有助于你伤势恢复。”
“本王可是为了你好,才带你出来晒太阳的。”
林知皇摆出一副“我为你好,你就不要再胡闹”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