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边弘一走,林知皇就头疼地撑了额。
聪渊这刺头,看来是真与王鹿不对付啊。
这回与之前完全不同。
聪渊明显是真厌恶王鹿。
之前见他与杨熙筒你来我往相斗,也没他这样啊?
王鹿到底是有何处惹到他了。
林知皇想到此,黛眉轻皱。
“林世叔?”
林知皇听到声音抬头望去,见是王鹿睡眼朦胧的从屏风后走了出来,温和地笑道:“可是本王与人说话的声音吵醒你了?”
王鹿乖巧地摇头,揉了揉眼睛道:“林世叔,你莫要因鹿儿与手下之士起争。”
林知皇见王鹿现在对随边弘已没了情绪,欣慰道:“鹿儿这就不生聪渊的气了?之前来本王这的时候,还要与他去比武场决斗呢?”
王鹿红了脸,声若蚊呐道:“之前鹿儿多日未眠,以至情绪难抑,这才在林世叔面前失了智,露出丑态”
“林世叔还是忘了鹿儿之前的样子吧。”王鹿边说边往林知皇所坐的书案下方处走来,可怜兮兮地瞧着端坐在书案后的林知皇道。
王鹿这般看着林知皇,霎时让林知皇忆起王鹿之前被王题带来她眼前,请托她母亲代为照看时的模样。
那时的王鹿,怯生生地站在王题身后瞧着她,仿佛对所有事都充满着恐惧。
转眼间,王鹿便长得这般高大了。
也是,王题就生得很高,王鹿怎会长得不高。
看到王鹿,林知皇颇有一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成就感。
“还是鹿儿懂事。告诉林世叔,你随世叔怎么欺负你了?明日林世叔给你出头。”林知皇含笑看着王鹿道。
王鹿听到林知皇说随边弘是他的“随世叔”,垂下眼眸,眸中狠色一闪,行动上却连忙摇头,朗声道:“林世叔,鹿儿如今也是您手下的士,怎好让您为鹿儿出头?也非是大事,便算了吧。”
活落,王鹿唯恐林知皇要为他出头,又补充道:“也是鹿儿先对随参军先挑衅的。”
林知皇听王鹿以官职称随边弘,而非是以长辈礼称随边弘,凤眸微眯,面上却温和地笑道:“行了,本王知道了,那就这样吧。”
王鹿忙不迭地点头:“鹿儿会与随参军处好关系的。”
“嗯。”林知皇也不再过问他们之间的事,温声问:“鹿儿可还要再去睡会?”
“不了,鹿有事要禀。”
谈到正事,王鹿肃正了神色:“鹿过明路投效您为士后,已带着之前肃清好的那五千叛军归降于了您的军队中。”
“而被鹿交给师兄所掌的一万军队,乃鹿儿的死忠,就算如今已听到了一些消息,如今接受起来想必也没那么快”
林知皇曲指敲击书案面:“所以?”
王鹿抱拳垂首道:“恳请主公暂不要将他们打散重新编队,继续让鹿为这一万大军的掌军大将,率领他们为主公开疆拓土!”
林知皇不置可否,黛眉微扬道:“此事本王知道了。”
王鹿听林知皇以王自称,未当场给他答复,也不纠缠,磊落道:“是,鹿儿一切听林世叔的安排。”
公是公,私是私。
林知皇再是喜爱某人,也不会因此而混淆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