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沟生睁着一双白眸纠结道:“让我给你解了软丝饶。”
符骁瞳孔骤缩,齐冠首怎知他中了软丝饶?
齐冠首在林知皇这边埋下的细作竟连此事也可探到?
那这细作在林知皇身边的地位不低了,非只是军中小兵。
齐冠首什么时候安插下来的?
所以之前他看走眼了,齐冠首早就在布局掌权了?
虞沟生见符骁面色突然肃厉起来,明显不是高兴,好奇的问:“你在想什么?”
符骁抬眸,冷声反问:“我中软丝饶这事,乃虞娘子传给初澜的?”
虞沟生莫名其妙地摊手:“我连你是三师弟的表弟都是刚知道的,这事怎会是我传给初澜的?”
符骁眸中冷色不减,不是虞沟生告知的,那便确实是细作了。
虞沟生却完全不看符骁的脸色,继续道:“林姐姐之前对初澜也用过此物,初澜应该是猜到的吧。”
符骁听得此话,微愕:“初澜之前也中过此药?”
虞沟生点头:“三师弟之前中了此药,还是师父他老人家过来才从林姐姐这脱困的。三师弟这人有点聪明你知道的吧?你武功极佳,伴在林姐姐身侧,三师弟对林姐姐也有了一定的了解,应是猜到林姐姐必会对你下此药防患于未然。”
符骁听到这里摇头,泽奣想收表哥为士,所用的手段还真是格外的霸道了。
初澜请托虞沟生为我解软丝饶,而非是让其助我离开此地,这就是让我自己选择是走,还是留。
并隐晦的告诉我,他对我的帮助到此为止。
看来表哥已经做下决心掌权了。
符骁犀冷的眸子微眯,周身气势顿凛。
虞沟生见符骁摇头敛目,便以为符骁是在对林知皇此行不满,忙为其解释道:“此物非毒,乃蕴养气力之物,只是被养气之时,身体困乏难捷罢了。”
“嗯。”符骁收回思绪,不辨喜怒地颔首:“所以虞娘子今日来,便准备为本州牧解软丝饶?”
虞沟生愁眉苦脸地点头:“三师弟之前助了我,我得还他。”
且初澜从未开口求过她什么事,这第一次开口,她倒是不好不帮了。
符骁似笑非笑地敛起犀冷的星眸,问:“你就不怕我解了软丝饶后,趁你林姐姐不备,对她不利?”
虞沟生闻言豁然转头看向坐在小案后的符骁,白眸中顿现凛色,盯着他沉声道:“我为你解此药后,你若悄悄找准时机脱离此军我便也不拦你。”
“但你若是胆敢对林姐姐不利,就别怪我不顾初澜的面子诛你于此了。”
虞沟生说着话杀气腾腾地走向了符骁,在他身边放下药箱跽坐下来,然后打开药箱为解软丝饶做准备。
符骁见虞沟生这般威胁他,还是一丝犹豫都没有准备为他解去软丝饶之困,冷嗤:“你还能时时刻刻看着我不成?泽奣如今与我十分近,我若想对她动手你如何防?”
虞沟生面上浮出怒意,仿佛符骁此时已经如此做了,瞪着他低怒道:“这你就不必担心了,我自有我的手段。”
话说到此,虞沟生在符骁身前的小案上铺开她的银针卷囊,肃容从中抽出一根针后道:“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走可以,但你若胆敢对林姐姐出手,我保证你绝不会成功,且必会亡于我手下。”
那就是蛊术了。
符骁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