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沟生起身后,无论如何都无法平静下激动的心,直到她以士之礼在林知皇身前单膝跪下,那颗激荡的心才真正的落在了实地。
虞沟生听到自己说:“虞沟生,字见雪,欲效权王为主,不知您手下可有见雪可一展抱负之处?”
“见雪,不再等问过你师父的意见吗?”
虞沟生抬首目光晶亮地仰望立于身前的林知皇,摇头道:“师父会为沟生寻得明主而高兴的!”
此乃我的选择。
林姐姐,你是我孤注一掷的唯一选择!
林知皇见虞沟生主意已定,缓缓站起身,将手郑重地落在虞沟生雪白的发顶上,肃声道:“能得见雪相投,是本王之荣,身侧正有重位可为见雪所居。”
“沟生,拜见主公!”虞沟生郑重俯首。
就在林知皇接虞沟生的投效礼,远在学州的州牧陈长忠也正在接一名为韩博卿的谋士投效。
谋士韩博卿,原先乃温氏家主温禾诩身边的心腹谋士,而在温禾诩刺杀吴奎被擒后,他便不知所踪。
此时韩博卿却终于走通了门路,出现在了陈长忠面前。
陈长忠饶有兴致的下望单膝以士礼跪在堂中的韩博卿问:“为何来投本州牧?”
“关由您都愿意收之为士,博卿以为您也能收在下为士。”
韩博卿抬首目光平静的仰望悠然坐于上位主位的陈长忠。
陈长忠闻言朗笑出声:“你有何能,竟与港田相比?”
“如果您愿给博卿机会,博卿会让您看到吾身之能。”
“你倒是自信。”
“博卿的自信自身之才。”
陈长忠再次朗声大笑,挥袖道:“行了,看你行容狼狈,应是才逃命来此,便先在此府暂居几日,先恢复了精神气再说其他。”
话落,陈长忠便不再给韩博卿说话的机会,直接让守在殿内的护卫军将人给带了出去。
韩博卿刚被带离大堂,大堂屏风后便走出一位面目肃丽的佳人,正是陈长忠的妻子葛绵苑。
“夫君准备收他?”葛绵苑皱着秀眉问。
“可以看看,人才不嫌多。”
堂内外人一走,陈长忠便坐没了坐像,歪歪斜斜的倒入了宽椅中,单手支在宽椅扶椅上撑头。
“此人之前乃温禾诩的死忠,温禾诩还未死,他便改投”
陈长忠痞笑道:“苑儿怀疑他假投?其根本目的是想借我们之势去救旧主?”
“嗯。”葛绵苑见陈长忠身上像没有骨头一样,无奈的摇头,走到他身边的位置坐下。
“韩博卿若想救旧主,该投应该是新蛮王吴踅才对。”陈长忠见爱妻坐到了身边,脑袋立即就靠了过去。
“温氏在守山书院之祸上,可出力不少,韩博卿这会跑来投我,明显是抛弃旧主了。”
葛绵苑听陈长忠这般说,秀眉皱的更紧:“那这般抛弃旧主之人,更加为人所不耻,人品也堪忧,聪善你就更不能收他了。”
陈长忠歪头笑了。
葛绵苑面上浮出恼色,揪了陈长忠的耳朵:“笑什么?”
“哎呦,苑儿轻点,为夫的耳朵要被你揪掉了,这耳朵要是掉了,这皮相也要为你所不喜,为夫失宠在即啊。”
“你有点正形。”葛绵苑当即就被陈长忠逗得笑了起来,原本紧皱的秀眉顿松。
“在苑儿面前,为夫要什么正形?”
葛绵苑伸出纤纤细指,轻笑着点了陈长忠靠在她膝上的额头一下,重新拉回话题:“你对这韩博卿到底准备如何安排?”
陈长忠抬手抓住葛绵苑点过他额头要收回的手,把玩着她的手指兴味道:“此人先用着,是狐狸是狼,一看便知。”
“这么说来,聪善你也觉得他此来别有目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