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一只老鼠跑了过来,叼了这纸团便钻入了一旁的洞中。
裴菱娉刚进齐军驻军营,还没见到齐冠首,就被人给不客气地押入了一处帐中关押了起来。
“你们这是作何?可知本夫人是谁?竟敢如此对我?”
押裴菱娉进营的黑甲兵眼观鼻鼻观心站在帐中不动,明显是被派来守着裴菱娉的人,对她说的话充耳不闻。
“你们!”裴菱娉见几人没有反应,更加恼怒:“是我儿让你们这么做的?”
“既然夫人已经知道了,还请莫要让我等难做。”领头的黑甲兵铁面道。
裴菱娉气的胸口起伏:“让初澜来见我。”
“主公现在事忙,又有伤在身,无法来见您。”
裴菱娉一愣:“他怎么样了?”
喻轻若道:“不好。”
裴菱娉问齐冠首怎么样了时,林知皇也在问喻轻若苗跃伏怎么样了,得到了喻轻若如此回答。
林知皇愣:“伤这么严重?”
喻轻若神色凝重点头:“齐冠首那一刺,将苗跃伏的脾脏给刺破了,若是当时就止战进行救治,苗跃伏还能活。可他偏偏又咬牙忽略自身疼痛与齐冠首战了一场”
“现在内出血严重,难救了,最多还能坚持二个时辰。”
林知皇先是怔愣,然后静默了良久,才开口问:“可还能让他醒来说话?”
喻轻若点头:“可用银针刺穴让他清醒片刻。”
“那本王亲自去见见他。”
“不可!”
“不可!”
随边弘与汪长源同时反对。
林知皇道:“苗跃伏就这么死了,他手下的这四万忠兵,本王就难收服了。临终前让他醒来,见到本王,便是为了这批兵的后路,他会知道该如何做的。”
随边弘想了想后道:“那就以保护的名义,让苗跃伏的后驻军营与我方后驻军营合并。苗跃伏那方大将会同意的。”
林知皇颔首:“好。”
几人话声刚落,窦图便进来禀报道:“主公,朝廷的万余兵马拔营进入贺峡内追军了。齐军两万余兵马随后进入,剩余千余齐兵在峡道口布阵,拦截我军进入贺峡援军。”
林知皇击掌:“非常好。”
汪长源抚须笑道:“如此,鲁相国必是随军入了贺峡的,那其他口的朝廷兵马,也会在这个时候想方设法进入贺峡来援军的,我方再不留痕迹的放放水”
“计成也!”
随边弘精致的面容上也浮出毫不掩饰地笑意。
鲁相国那边已经中计了。
窦图又继续禀道:“苗章建此时也整顿好了那万余兵马中的奸细,带万余兵马跟上来。”
林知皇对随边弘道:“聪渊,苗跃伏时间不多了,以保护的名义,尽快安排他的后方驻军营并来本王这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