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爸爸当年没有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她的生活是不是可以幸福一点?哪怕一点点。
但想一想也不是那个女人的错,她可能根本不知道爸爸在远离国土的他乡还有一个家庭。
陆浅不禁觉得,难道她是什么瘟神吗?为什么没有一个人愿意接纳她?
不过她不想认为自己可怜,如果一个人连自己都觉得自己可怜,那就真是可怜到了极点。
陆浅哭得有些头痛,憋闷哭声的过程让她更加难捱。
昨天被绑架的余悸还留存在心中,陆浅的神经负荷已经不能再过载。
迷迷蒙蒙的困倦感席卷而来,陆浅早上就觉得自己没睡够,这下彻底精疲力竭。
墙壁靠得陆浅有些冷,她尽量将自己的身体缩起来,减少与地板和墙壁的接触面积,就这么晕晕乎乎睡了过去。
……
冷……好冷。
头好痛。
陆浅觉得自己的头很久没有这么疼过了,好像要炸开一样,胸口和喉咙控制不住地往外翻涌着什么东西。
她想抬起手揉一揉,但是她现在似乎失去了对四肢的控制权。
身体轻飘飘的,连呼吸都会牵扯到头疼。
“唔……”她难受得闷哼了一声。
“陆浅?”
陆浅听到似乎有人在叫她,想应下,但嘴唇都干涩到张不开。
陆浅觉得,迷蒙之中,好像有只手轻轻拉起了她的。
程翊看见缩在自己门口的陆浅,烦闷地抿起了唇,这帮仆人怎么干事的?就放她在这睡着?
他抬手摸上陆浅的额头,这么烫,发烧了。
得找江栾来给她看病。
“妈……”
她浑浑噩噩地嘟囔出声,想睁开眼皮,但眼皮沉得像缝在了一起。
陆浅还没有享受够这片刻的暖意,那只温暖的手便逐渐抽离,似乎要把陆浅身边最后一点温度也带走,她连忙抬手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