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的事实,让他当即清醒过来。
那位逍遥王独坐青楼,嬉笑于醇酒佳人间,却似乎引动了所有大事,暗中覆雨翻云,将丝毫不占优势的二王子推上位。
可怕,何其可怕!
于是,他当机立断,甚至在大典尚未结束之际,就赶来示好。若成功,可能王家会避免被削弱之危。
江凡的手指轻轻叩着椅子扶手,足足半盏茶,忽然淡淡道:“此事说起来王家也是被冤枉的,这份大礼,本王受之有愧……”
王伯庸心中一紧,却见那少年竟然伸手拿过了匣子:“但王家主说的也不错,初岚公子年轻气盛,给点教训也好,这个就当初岚公子成长的学费吧。”
王伯庸见状终于长出一口气。
收下了,收下就好啊。
当即拱手道:“王爷大人大量,老夫代犬子谢过。”
江凡拍了拍匣子:“王家主客气,请坐,小鹂,上茶。”
直到此时,江凡终于请他入座,也就意味着很多事可以谈了。
王伯庸笑着谢过,毫不在意的坐在了下首。
江凡看看王初岚:“初岚公子号称晋国七公子之首,不知与南宫信交情如何?”
王伯庸心中一动,当即道:“老夫虽然与信公子见地略有不同,但信公子与犬子同辈,私下交情还是很好的。”
他很清楚,江凡支持二王子,南宫信也支持二王子,显然二者之间矛盾已经可以调和,此时这么说没问题,而且显得更坦诚。
江凡点点头:“王家主知道,本王与信公子有些矛盾,如今虽然已经化解,但尚未当面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