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书璟脸上肌肉止不住的抽动，下意识询问：“你，你还知道什么？”

裴慕珏缓缓勾唇，勾起一道讥讽的弧度：“本世子还知道，你贩卖私盐乃是背着三皇子偷偷摸摸干的，若是本世子将这件事情告知三皇子，你觉得……

三皇子会不会觉得你背叛了他？你本就不得三皇子的青眼，经此一事，想必三皇子更是厌极了你，这辈子，恐是再难翻身。”

“不，不可能。”裴书璟的呼吸紧促了几分，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你不可能会有证据！”

他做的有多么隐蔽，没有人比他自己更清楚。

裴慕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那你觉得，若是本世子没有证据，又是如何得知你背着三皇子贩卖私盐？”

是啊，如果没有证据的话，裴慕珏怎么会知道？

一时间，裴书璟的脑子乱糟糟的一片，所有的思绪缠成了一团乱麻。

裴慕珏却没有给他思索的机会，后退几步，先前伪装出来的笑意尽数散去，看着裴书璟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一个死人，冷声道：“璟弟，本世子再给你一次好好说话的机会，如何？”

寒意顺着裴慕珏的声音蔓延到了裴书璟的心上，他呼吸一紧，脑子尚未反应过来，身体便做出了选择。

如同川剧变脸一般，他原先狰狞小人得志的神色顷刻间退去，面上堆起了讨好的笑，能屈能伸道：“堂兄说的是，方才是我不识好歹了，那些话都是我瞎说的，是我气不过，所以想要借此来污蔑堂兄和……堂嫂，请堂兄和堂嫂不要和我一般计较。”

顾青雪眼神怪异，对裴书璟那副样子实在是不忍直视。

虽然不知道裴慕珏方才与裴书璟说了什么，但应当是顶顶的大事，否则裴书璟不会是这么个反应。

但顾青雪没有继续想，无论是什么事情，她其实都不大关心，她现在只想尽快将这人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