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一整日,裴文运身体也觉得有些吃不消。
崔仁悦和阮季重见他面露疲惫之色,就告辞了。
他们还要忙活着后面的事。
给那个一时兴起的幕后之人擦屁股。
圣上怕裴相被诬告心情不好,脸上容易长斑,特地批了他三天的假。
这回裴文运倒是老老实实地在家待着,没想过要提前回到工作岗位上去。
他的政敌在获知案情的审理过程后,纷纷扼腕。
裴文运果真老奸巨猾!
竟然能狠心到让自己不能人道!
难怪过去那些美人计,统统不管用,症结竟然出在裴文运身上。
失策!
太失策了!
但是没关系,叶氏不是状告裴文运以权谋私,以莫须有的罪名残害她的夫婿吗?
把当年的案子翻出来,重审,必须重审。
务必要趁着这次为数不多的机会,在裴文运身上拉出一道口子来。
只要有了一道口子,后面就会有数不清的苍蝇围上去,叮咬那个伤口。
让伤口溃烂,腐蚀周围的好皮肉。
到了最后,一副好好的身躯,也会腐烂至死,轰然倒塌。
绝不能让裴文运有重回朝堂的机会。
只要案件被成功立案,裴文运就必须居家待罪,等待传唤。
而没了裴文运的裴党,根本就是一摊烂泥,他们能轻松应对。
即便裴文运最后证明己身清白,朝堂上的瞬息变换,早已不是他能随意翻云覆雨,一手遮天的了。
和政敌打了这么多年交道,他们是怎么想的,裴文运心里门儿清。
他不仅自己没放心上,还特地给裴党的核心人员递了条子,让他们暂时蛰伏,莫要冲动行事。
裴文运心里比谁都要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