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珪微微一笑:“省省吧,阿敏,你那些骗人的把戏,去蒙骗那些没有脑子的愚民也就行了,别在我这里使,没用的。你要是真有这个本事,恐怕最想算的,不是拓跋嗣在哪里,而是每天晚上我在哪里吧。这样,你也不用费这么多心思,甚至主动去请缨招降你哥哥的部众,来骗取我的信任,立你儿子为太子,然后,就可以让我突然死亡了吧。”
贺兰敏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厉声道:“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你自己一直不暴露行踪,我们想见你一面都不可能,这就成了我想要害你?”
拓跋珪的眼中闪过一丝可怕的神色:“所以,你就教拓跋绍各种魅惑手段,给他创造各种机会,让他去接近万人,最后成功地勾引到了这个唯一掌握我行踪的女人,连我现在所在的位置,也对你们母子不是秘密,如此,就可以随时要我的命,对不对?!”
贺兰敏神色不改,转而仰天大笑起来,拓跋珪冷冷地说道:“不要故作姿态,来掩饰自己的慌张,为自己接下来的狡辩来争取时间,你的所有阴谋,早就在我的掌握之中,就象你当初勾结慕容麟,也逃不过我的眼睛一样!国师,你可以出来了。”
一侧的地毯突然顶了起来,两个人从中一跃而出,黑袍那修长高大的身形,提着一个身影,瞬间就出现在了帐内,贺兰敏这一下惊得魂都要飞了出来,因为她看得真切,那个给黑袍提在手中的人,全身上下给五花大绑,嘴里塞着一个布团,可不正是刚刚见过一面的万人?
黑袍看着贺兰敏的眼神之中,透出一丝嘲讽之色:“贺兰夫人,你千算万算,恐怕没有想到,陛下的身边,还有我这样的高人吧,他的眼睛和耳朵,早就不指望你了,这些年来,一直是我来帮他打探外面的世界,包括你跟慕容麟的奸情,也是我发现的。”
贺兰敏万念俱灰,倒退了两步,颓然坐到了地上,喃喃道:“原来,原来你早就知道了一切,可是,可是你为什么…………”
拓跋珪冷冷地说道:“为什么?为什么没有杀你是不是?贺兰敏,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有情,是为爱放弃一切的女人,其实你一直在说谎,你一直只是利用我而已,为的不过是你自己,这点,我在大宁城的那个夜里才明白过来,你迎合那些男人时的表现,就跟当初对我时一样,如果你真的是为爱不惜一切的女人,安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