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刘毅的眉头一皱:“你这次对此事的反应很奇怪啊,以往你都是以和为贵,避免各种冲突,为何这回却是纵容谢混和郗僧施他们做这个事呢,难道你有意想站在谢家和郗家一边,打击庾家?就因为庾悦加入了黑手乾坤?”
刘裕勾了勾嘴角,平静地说道:“要人办事,总得让人得到好处才是,谢混和郗僧施肯主动请缨,回乡募兵,支援京城,就不能让他们白干一场,庾悦没有接到我们让人在敌后作战的命令,就自行其事地在前线打游击,而其后勤补给,情报支援从何而来又很可疑,也不向刘道规的荆州军团靠拢,或者是作为其向导引荆州军团攻击敌军要点。那谢混他们说庾悦通敌,也就不是无的放矢。”
“谢混和郗僧施不会先征集自己家的丁壮,肯定是征集别家的,象确定作乱的刘婷云家,还有可疑的庾家,是他们第一批征发的,不从的,犹豫的,就可以以国法处置,没收其产业,这点上,在目前是可行的,至于庾悦要是清白的,回来后对他加官晋爵,再赐别的土地便是,并不是什么有意挑起他们的争斗。”
刘毅冷冷地说道:“但愿你说的和你想的一致,寄奴啊,我觉得你这回从南燕回来后,变得有点和以前不一样了。”
刘裕微微一笑:“我仍然是以前的我,和二十多年前跟你一起结伴投军,一起去刺杀刁逵时的刘裕,并无区别,只是希乐你,现在我们都可以说远远超过了当年从军报国时的预期,手掌大权,裂土封疆,青史留名,这些以前做梦都不敢想的事,现在都成了现实,就更需要惜福,惜身,不要野心膨胀,最后悔之晚矣。”
刘毅看着刘裕,眼中冷芒一闪:“你是在警告我,或者是在教我作事吗?”
刘裕摇了摇头:“上次乌庄的事情,我已经警告过你一次了,不会警告第二次,这是你我之间的关系,我可以允许你靠正当的竞争,居于我之上,但我绝不能允许你为了一已私利,坏了国家大事,坏了兄弟情份,毁了我们一起打下的江山基业。”
刘毅咬了咬牙:“我若不是念着这些交情,不念着江山社稷,又为何会吃了千辛万苦,跑回这建康,又怎么会动用我多年隐藏的力量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