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姝言指尖一抖,低头看着面前的碗筷:“哥哥不再问些别的吗?”
“不问,也无须问。我的言言不会错,错的只会是别人。”
一句话,说的崔姝言差点儿落泪。
就好像她一个人独自在黑暗里走了很久很久,一直都是她一个人。
她能依靠的,也只有自己。
可是在这一刻,却发现前方的路口,有人执一盏灯火等在那里。
他不问她经历过什么,也不问她为何一步步走到现在,他只是看着她,告诉她,以后的路,他们一起走。
他会护着她,不让她再受到丝毫的伤害。
崔姝言泪凝于眸,却始终没让眼泪落下来。
“哥哥,你如今初到京城,根基未稳。你需要考虑的,是你自己。”
“言言,若不是你,我不会走到这京城来。我来京城的唯一理由,就是成为你的依靠,给你撑腰。”
说着,洛瑾瑜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
那里,有很多锥子刺出的伤痕。
头悬梁,锥刺股,他是真的做到了。
那些个看不到希望的日子里,每每想到妹妹,他的心里就有了无比旺盛的勇气。
他要从那偏远的洛川,一步步走到京城来,来为妹妹撑腰,让任何人都不敢欺她半分。
他不知妹妹最近这些日子经历了什么,他只知道,他要为妹妹撑腰。
无条件为她撑腰。
这一刻,崔姝言握紧自己的手指。
哥哥的话,让她心动。
可她,却强迫自己理智一些。
而洛瑾瑜,已经为她想好了出路:“关于你腹中的孩子,你不必担忧。你只管安心把他生下来,对外,他只会是我的孩子。”
“哥哥可知,你若未婚有子,会影响你的婚事。你如今前途大好,不必为我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