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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公主虽然心中牵挂到了极点,可是在人前仍然竭力控制住自己的感情,轻声道:“没事就好。”或许是意识到自己刚才有些失态了,转向紫鹃道:“咱们先回去,胡子,等会儿你来我这里一趟,我有话要当面问你。”
“是!”
文博远和吴敬善都赶了过来,吴敬善拿捏出一脸关切道:“哎呀呀,胡公公,你到底去了哪里,害得我们找得好苦。”心中却充满失望,这太监怎么不就此在他们的面前消失?
胡天道:“因为发现那戏台上的女子有些古怪,所以我就一路追踪而去,一直追到城西南处突然失去了她的影踪。”
文博远冷冷道:“胡公公这趟去了很久。”
胡天笑道:“本来用不了这么久的时间,可是等我追出去之后,方才发现自己的身边连个帮都没有,文将军带着这么多的亲卫武士居然人过来接应。”
文博远道:“事发仓促,我等的首要任务是要保护公主的安,胡公公想必应该明白这个道理,我还以为胡公公的首要反应是保护公主,却想不到胡公公居然敢贸然追了上去,还好今天没事,若是发生了什么不测,岂不是冤枉。”他的意思很明显,没人让你追出去,我们的责任是保护公主,而不是保护你,你死了也是倒霉活该。
胡天笑道:“听起来文将军好像是有些失望呢。”
文博远冷冷道:“胡公公想怎么想就怎么想。”
吴敬善慌忙打圆场道:“都这么晚了,大家折腾了这么久也都累了,还是各自回去休息吧。”
胡天道:“对了,我还得去公主那边向她禀报,文将军,您是不是要帮我跟门口的侍卫一声呢?”
安平公主刚才已经放话要召见胡天。文博远自然没有借口阻拦,他总觉得这太监的身上透着古怪,望着胡天大摇大摆离去的背影,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怨毒之色。
吴敬善嘿嘿笑了一声道:“虚惊一场,能够平安回来也是好事。”
文博远道:“这一个时辰不知他做了什么?”看一个人不顺眼,就会对他的任何行径都产生怀疑。
吴敬善道:“老夫刚刚听。文将军和他立下一个赌约?”
文博远道:“不是什么赌约,只是要切磋一下画技。”
吴敬善习惯性地抚了抚胡子:“他居然敢和文将军比画?”
文博远道:“此人性情狂妄,恃宠生娇,没有什么事情是他不敢干的。”
吴敬善奸笑道:“岂不是自取其辱?”这话得言不由衷,其实吴敬善虽然对胡天记恨在心,但是对胡天的才学他在心底是承认的,两次在天水阁都折了自己的面子,就不能用偶然来解释了。胡天这子表面玩世不恭,可事实上却深不可测。此前都知道胡不为的儿子是个傻子,谁又能想到这厮居然才华横溢,不但擅长吟诗作对,而且居然还懂得医术,即便是他再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也不足为奇。
文博远道:“起这件事,今晚侄可能要挑灯夜战了。”
吴敬善道:“期待文将军的墨宝。”
文博远心中暗自琢磨,却不知胡天会拿出一幅怎样的画作?过去从未听过他会画画呢。
胡天在皇宫这么久除了画了几张人体解剖图让秦雨瞳见识过,在其他人面前还真没怎么显露过自己的本事。单就画技而论他也明白自己不是文博远的对,人家是从学画。又是名师高徒,自己对国画几乎是一窍不通,想要取胜唯有出其不意了。
来到安平公主的房间内,却见桌上摆了几样菜,却是龙曦月专门让人送过来的,声道:“饿了吧。先吃点饭再。”
紫鹃笑了笑,抱着雪球出去,反将门关上了。
胡天折腾了这么半天,的确有些饿了,他来到桌旁坐下。拿起筷子道:“一起吃!”
安平公主嫣然一笑,虽然眼睛还有些红肿,可是仍然风姿不减,反而平添了一种我见尤怜的滋味,她在胡天身边坐下,轻舒广袖,端起酒壶将胡天面前的酒杯斟满,胡天坦然受之,房间内只有他们两个,没必要再演戏。
安平公主道:“刚刚你去了哪里,让我好不担心。”
“担心什么?”胡天的目光充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