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天淡然道:“希望邹公子心中真是这样想。”
邹庸笑道:“胡财东不信邹某的诚意吗?”他在胡小天身边坐下,扬声道:“上茶!”
“不必了!胡某今次前来,只是有几句话要说,说完就走,邹公子不必麻烦。”
邹庸看了胡小天一眼道:“不知胡财东有什么见教?”
胡小天将三支带血的羽箭方在茶几之上,邹庸扫了一眼,看到这三支羽箭之上并无任何落樱宫的标记,唐惊羽虽然性情冲动了一些,不过他做事还算谨慎,但凡出手都不会留下明显的痕迹让人追查。邹庸故意道:“胡财东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想让邹公子帮忙将这些东西物归原主。”
邹庸皱了皱眉头道:“胡财东这么说就不对了,我可从未见过这样的羽箭,更不认识使用这种羽箭的人!”
胡小天笑道:“我一向以为邹公子是个明白人,跟明白人说话不需要拐弯抹角,刚才我和长公主在离开王宫之时遭遇暗杀,折了三名金鳞卫。”
邹庸没有说话静静望着胡小天,他说的不错,明白人说话不需要拐弯抹角。
胡小天道:“我此次前来是为了保护长公主,其他人的死活与我无关,前次来镜水行苑要人,和邹公子发生冲突,原是我失礼在先,可是你们也杀了我方的一名金鳞卫,到现在也没有给个说法,现在又添了三条人命!”说到这里胡小天冷冷望向邹庸,犀利的目光如同一双飞刀射向他的双目。
邹庸道:“胡财东因何认定这三人的死跟我有关?”
胡小天道:“天下间很多事情都是不需要证据的,尤其是想杀人的时候,邹公子的目的是什么,我大致也能猜到,邹公子想做的事情和我无关,只要不损害我的利益,我宁愿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一旦触犯了我的利益……”胡小天将一封信递给了邹庸。
邹庸接过那封信,拆开一看,这信上的字迹极其熟悉,分明就是长公主颜东晴所写,信的内容更是让邹庸触目惊心,上面将他们如何有了私情,又是如何将他带入宫中献给王太后的事情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甚至连他们在何处都特地标明,邹庸出了一身的冷汗,颜东晴啊颜东晴,你这个蠢女人,这种事情居然一股脑地倒了出来,若是传出去,岂不是成为震惊渤海国的一个天大丑闻,自己的项上人头根本就保不住了。邹庸握着那封信,一时间不知说些什么,内心之中翻江倒海,他真正认识到自己面对得是一个何等厉害的人物,只要对方愿意,非但可以让自己身败名裂,甚至可以让他刻苦经营多年的心血全都付诸东流。
邹庸好不容易才平复了内心中的混乱,当着胡小天的面将那封信撕掉,淡然道:“胡财东想要对付我,也算得上是处心积虑了,若是让王上知道长公主被俘的真相,恐怕你很难脱身。”
胡小天笑道:“彼此彼此!”他望着邹庸撕碎的那封信道:“这东西不可能只有一份。”
邹庸寸步不让道:“你以为王上会相信吗?”
胡小天道:“如果你真想知道,那么我不妨让长公主将另外一封信送给渤海王看看他的反应。”
邹庸咽了口唾沫,呵呵笑了起来。
胡小天也笑了。
邹庸道:“上茶!”
胡小天这次并没有拒绝,等到下人将茶送上来,胡小天端起茶盏嗅了嗅茶香,看似漫不经心道:“李沉舟给你不了你什么,颜东生没有得罪燕王的胆子,更不敢对长公主不利,他最多可以做到两不相帮,你们以为可以利用他来达到目的只怕没有任何可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