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们只有两万人,末将以为还是暂时坐镇荥阳,招兵买马的好。…”荥阳城墙上,秦琼和罗士信两人陪伴着张须陀,脸上露出担忧之色。这段时间虽然张须陀率领的大军纵横山东,所向无敌手,麾下的士兵都认为张须陀是战神,所向披靡。但是秦琼和罗士信两人却是知道,这只两万人马之所以如此,一方面固然是张须陀的功劳,还有一部分是李信的支援,才能在很短的时间内,打开了局面。只是李信的支援也不是无穷无尽的,现在已经消耗的差不多。
更为重要的是,现在的张须陀大军已经没有多少补给了,大军虽然很强大,但却是强弩之末,以前在齐郡,虽然日子过的苦一点,但是到底是张须陀的根据地,张须陀需要征召兵马,从世家大族手中得到一些钱粮兵器还是很轻松的,现在在荥阳,这个地方距离洛阳很近,是关东世家的大本营之一,五姓七望之中郑家就是在这里安营扎寨的,按照道理,在这里得到的兵马钱粮将会更多,只是让张须陀很失望的是,他得到的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多,甚至可以说很少。所以导致他想征召兵马的计划再次流产,甚至连补给也都是依靠朝廷的补给,想要从地方得到更多,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张须陀点了点头,又很快摇摇头,说道:“叔宝,你将事情想的太简单了,你以为坐镇荥阳的话,就没有事情了吗?你只要杨义臣为什么不是翟让的对手吗?杨义臣多少兵马,好歹也有一万多兵马,翟让虽然厉害,但是也不是毫无反抗的机会,也不可能连守城的机会都没有。不是他自己的原因,而是荥阳城内的缘故。不然的话。一个区区翟让也能纵横中原这么长时间?我大隋的盗匪一方面固然还是贫苦吃不下饭的老百姓闹组成的,更多的是那些世家大族在背后支撑的。你们也看见了,这些天荥阳城内的世家对我们是什么样的态度。”
“真是可恶。”罗士信恶狠狠的说道。
“所以我们必须出城一战?”秦琼捏着双锏说道。他目光闪烁,充斥着愤怒之色,对城中的世家大族已经极为愤怒了,可以想象的出来,城外的李密等人早就与荥阳城内的世家大族都相互勾结起来。要知道李密就是在荥阳附近和杨玄感起兵造反的,在荥阳,李密恐怕还是有一些人愿意听从李密的吩咐,才会让张须陀在荥阳招兵买马变得困难了许多。
“那就只能出城一战。”罗士信大声的说道。
“那就出城一战。”张须陀恶狠狠的说道。他望着荥阳城,偌大的荥阳城在他面前好像是一个怪兽一样,随时都要吞噬他。他感觉到心中一阵发冷,整个身体都是有一种疲惫的感觉来,他身强力壮,虽然已经有五十多岁,但是他常年征战,武艺不俗,一般的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现在面对如此形势,张须陀也感觉到有种回天无力的感觉,内外交困,让他不知道如何是好。
“尽人力。听天命吧!大不了以身许国而已。”张须陀最后长叹了一声,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有种不妙的感觉。
第二天一早,他就率领了两万大军进攻李密大军。翟让亲自率领大军与对阵,徐世绩、单雄信等瓦岗寨的将军纷纷出现在方阵之中,与张须陀遥遥相对。
“翟让。李密不过如此。”张须陀望着眼前大军方阵,心中的紧张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了,环顾左右说道:“翟让到底是盗匪出身,若是论蛊惑人心,我不是他的对手,可是论及行军打仗却是不行,如此军阵,也想着击败我军,真是笑话。”
“将军,你看他们的旗帜,好像少了一些。”秦琼却是发现对面的旗帜好像是少了许多,最起码已经没有李密的旗帜了,有些担心的说道:“大人还是小心点为妙。末将好像是没有看见李密的旗帜。”
“李密只是一个谋士,也能掌管大军?谋士当运筹在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他这个时候恐怕还是在瓦岗寨的呢!”张须陀不在意的说道。在他的心中,李密只是一个谋士,这个观点不光是他,就是其他人也是这么想的,当年的杨玄感造反,李密不就是充当谋士的吗?
秦琼还是感觉到张须陀没有将翟让放在心中,这是一种自大和猖狂的表现,秦琼也感觉到面前的敌人有些一样,只是哪里不一样,却是没有考虑道。
“进攻!”张须陀这个时候手中的长槊,一骑当先,罗士信和秦琼紧随其后,两万大军呼啸而去,想也不想就朝翟让杀了过去。
“杀啊!”不得不说,张须陀没有将翟让放在眼中也是有道理的,他麾下的军队征战四方,几乎就是没有抵挡的敌人,他的部下在这种情况下,哪怕面前的敌人再怎么强大,他们也敢于冲锋陷阵,敢于击败眼前的敌人。数万大军士气如虹,在秦琼和罗士信两名猛将的带领下,朝翟让大军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