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车上下来的是个六十来岁的老头了,把车停在高扬和格罗廖夫面前后,老头打开了后备箱,伸手去和高扬要行李。
高扬微笑着用俄语道:“谢谢,我自己来就行了。”
老头摇了摇头,低声道:“先生,我可以帮你的。”
高扬拖着拉杆箱的把手,司机不由分说的从下面托住了行李箱,和高扬一起把行李箱放进了后备箱后之后,老头低声道:“两面装了什么东西,好重。”
高扬笑道:“呃,是摄影机之类的东西,确实挺重的。”
老头叹了口气,道:“我猜你们也是记者,现在还肯往基辅来的,也只剩下记者了。”
把拉杆箱放进了后备箱里后,高扬的枪盒就放不进去了,格罗廖夫的机枪可以拆开,可高扬的枪却是完整状态放在枪盒里的,枪盒太长,所以高扬只能抱着他的枪盒坐上了后座。
当车开起来的时候,高扬大声道:“去费尔蒙特大酒店,顺便问一下多少钱?”
老头略微思索了片刻后,大声道:“你们是用美元付钱吗?如果是的话,大约十八美元,现在情况不太好,车钱都涨了。”
高扬很诧异,因为他终于见到了一个不正常的出租车司机,这时候,漫天要价才是正常的,老老实实的要价,那就是不正常的。
格罗廖夫忍不住道:“老兄,其他人都是最少要一百美元起步的。”
老头摇头道:“不,我不会那样做,实际上他们看你们是外国人才会胡乱要价,你们只要讨价还价,五十美元就能搞定的。”
格罗廖夫耸肩道:“其实,我认为在目前这种局势下,要个高价其实也算正常。”
老头突然显得很是愤怒(大宋的智慧dijiuw),他大声道:“他们都是投机分子!该死的!我们的国家本来很好,不该这样的,我们应该过着正常儿平静的日子,都是这些该死的投机分子搞乱了这个国家,这正常吗?不!这很不正常!”
一个有原则的老头,高扬突然对出租车司机生出了很强烈的好奇心,如果要了解当地的情况,出租车司机是个不错的人选,而一个很老实的人,显然是更好的人选。
“先生,我想问一下,现在基辅市区内安全吗?尤其是我们居住的费尔蒙特大酒店附近。”
“不安全,很不安全,独立广场那边千万别去,非常危险,哦,你们是记者,那你们肯定得去的,没办法你们只好多加注意了,还有,你们最好尽量避开任何正治团体,尤其是一定要避开自由党,自由党都是一帮恶棍,他们是极右翼份子,一帮纳粹!他们极为敌视外国人,并且会经常攻击外国人的,你们千万得小心。”
说着说着,司机突然显得极为愤怒(大宋的智慧dijiuw),他重重的拍了一下方向盘后,几乎是怒吼着道:“我们的父亲付出了极大的牺牲,付出了无数的生命才打败了纳粹,可现在那些年轻人呢?那些无知的白痴崇拜纳粹!他们要成为新的纳粹!而那些正客却放任他们,无知!无耻!这是耻辱!乌克兰的耻辱!”
泄似的怒吼了一通后,老头侧头对着他旁边的格罗廖夫道:“你们是记者,如果你们是有良知的记者,请你们把我这番话播出去吧,请你们公正些,我希望世界上的人们知道这里生的真相。”
格罗廖夫显的和那个老头很有共鸣,他一声长叹,摇头道:“那些白痴,唉,俄国一样也不少!”
老头和格罗廖夫一路上聊着天,汽车驶入了基辅市区,市区里很安静,空空荡荡的,街上到处都是没人收拾的垃圾,道路上很难看到行驶的汽车,只有救护车偶尔会拉着凄厉的警报快试过。
老头指着一辆快驶过的救护车叹了口气,大声道:“这些天最多的就是救护车了,哦,我带你们绕路了,这条路要远一些,但是更安全,还有,费尔蒙特酒店附近的治安还不错,最主要的是哪里不是自由党的主要活动区域,但你们出门的时候还是得小心些。”
只要不是激动的时候,老头说话还是文质彬彬的,即使是开着车,一举一动也显得很文雅,高扬觉得他和前面见得那几个粗鲁而直接的司机有很大的不同,于是他忍不住道:“先生,您开出租车有多少年了?”
老头笑了笑,然后一脸自嘲的道:“很多年了,自从我失去了黑海造船厂工程师的工作后,我就改行开出租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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