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波洛维奇聊了有一会儿，高扬总算知道一个合格的军火商到底该有多黑了。

其实想想这道理也简单，做军火生意的，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路数，高风险高收益，做的又是垄断的大买卖，利润低了，那还能算是军火生意吗。

和墨菲敲定了生意，却是拖了这么久都没有报价，即便这样清洁工那边也是一点儿着急的意思都没有，这让高扬觉得或许他真的能把价格报高一点儿呢。

安抚并劝慰了波洛维奇，高扬自己到了个没人的地方后，把电话打给了墨菲，等墨菲接了电话，高扬先在心里给自己狠狠的加强了下信心，再极力告诉自己这是生意，生意就得按照生意的规矩来，虽然是全方位合作，但钱上的事儿该怎么着还得怎么着，清洁工给他做事的时候，不也一样得收费嘛。

高扬之所以需要这样加强自己的心理，是因为他决定要报个高价出去了。

“墨菲，我仔细核算了一下成本，然后现在得出了一个比较明确的数字。”

墨菲立刻道：“你决定要正式报价了对吗？很好，多少钱？”

高扬咬了咬牙，低声道：“五十亿美元！”

漫天要价，可以就地还钱嘛，而既然可以就地还钱，那高扬当然得把还价的空间先留出来了。

波洛维奇说三十亿到五十亿美元都是合理的，所以高扬就咬牙报了个五十亿，这让向来厚道的他还有点儿不好意思了。

“五十亿？可以，怎么交付。”

高扬愣了一下，然后他低声道：“五十亿美元，你同意了？”

“对啊，同意了，这是合理价位嘛，为什么不同意，现在我们该谈谈怎么支付的问题了。先付一半，到货付清，又或者分批结算，或者我们先全部支付。你想怎么样？”

高扬咽了口唾沫，低声道：“这个，这个，嗯，一个批次的货现结好了。”

墨菲用很是不理解的语气道：“每一批货现结。这太麻烦了，十亿美元一结好了，最好是我们先把货款全部付清。”

高扬的大脑还处于当机状态。

为什么墨菲不还价呢？

为什么清洁工没还价呢？

这是一大批老装备，老的不能再老的装备，实际价值有五亿美元也就差不多了，可墨菲一点还价的意思都没有也就算了，他还要求先把货款付清。

对于正常生意来说，这种事根本就是不可能发生的，就算是军火交易，这种事本来也是不可能发生的。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才是常态，但是高扬毫不怀疑清洁工愿意先把所有的货款一次性给他结清，因为，那是清洁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