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库伯三步两步蹿到右舷边。眼前的一幕景象让库伯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英国驱逐舰正在转向并且加速驶离。
“这群混蛋他们疯了吗”
英舰竟然面对一条下沉的美国邮轮见死不救。难道今天是世界末ri吗难道自己已经疯了吗
库伯已经压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了,他站在船桥围栏边对着这时候已经跑出五公里之外的英国驱逐舰大声的吼叫起来。
“你们这些英国懦夫,上帝会惩罚你们的我要控告你们我要诅咒你们混蛋”
用力地向对方挥了挥拳头,感觉还不够发泄胸中愤怒的库伯把自己的船长帽扔出了舷外。
“这群该死的英国懦夫,他们一定害怕在救援我们的时候被德国潜艇攻击。如果我能够回到美国,我要向全世界控诉他们这种懦夫的卑劣的无耻的行为”
库伯愤怒的向信号兵手说道。
“到时候我一定为您作证,船长。”
信号手用力向着那远去的舰影吐出了一口唾沫。
撤离还在混乱的进行中,这时候唯一让船员们感到有些安慰的是,大概因为底舱全部进水的关系,艾德丽安娜那种能把人逼疯的侧倾竟然奇迹般的停止了。
不过由于侧倾已经到达了二十度,左舷的救生艇吊架已经无法使用了,总算在此之前左舷大部分的救生艇都已经放进了海里。虽然还有两条没能来得及下水,但是对于救生器材充足的艾德丽安娜号来说,这种浪费从理论上是能够承受的。
这条船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库伯心里很清楚。
船体暂时的稳定并不是一件好事,这说明船体重心正在下降。底层舱室已经灌满,海水正在向着上层舱室蔓延,这条船随时都可能快速侧翻后沉入海底。
撤离行动已经开始半小时了,甲板上还是挤满了哭喊着的旅客,至少还有四成的旅客没有登上救生艇。
更让库伯感到忧虑的是,由于左舷的那几艘救生艇急于赶在吊架失效之前放下的缘故,其中不少船根本就没有装满,这使得船上剩下的救生艇装载数量和剩余旅客数量之间突然出现了不小的缺口。
“船长德国潜艇就在我们的右舷”
信号手再次大声的喊叫起来。
库伯连忙跑到舷桥边望去,一条涂装着黑白碎块迷彩的潜艇正在艾德丽安娜右舷不到一百米的地方缓缓的浮出海面,指挥塔上的盾形徽记清晰可见。
“这些德国人想干什么他们准备赶尽杀绝吗这些都是无辜平民啊。”
想起在报纸上看到的那些关于德国潜艇的传闻,库伯绝望的看着面前这台湿漉漉的杀人机器。
潜艇静静的停在那里,随后三四个人影出现在指挥塔上,指挥塔旗杆上很快就升起了一面德国海军旗。
“船长他们正在向我们发信号,他们正准备过来救援我们。。。。”
“我看到了。。。。”
库伯呆呆的看着十几个德国水手爬上潜艇甲板飞快的给一条充气救生艇充着气。
“看来今天真的是世界末ri。”
雪白的弗罗伦萨镂花桌布,十七世纪宝蓝sè布朗地瓷制餐盘镶嵌着纯银的花边,nǎi油烤虾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路易王的水晶杯里注满了名贵的勃艮第佳酿。藤制面包篮里刚出炉的法式白面包上,盐粒犹如雪花般晶莹剔透。
在餐桌中间那柄九枝藤蔓银烛台那明亮迷人的烛光照耀下,帝国du cái者姿态优雅的举起了刀叉。
“不用这么担心,亲爱的魏尔勒。一切都还在我们的控制之中,难道不是这样么”
徐峻叉起一小块粉红sè的虾肉,在盘边ru白sè的酱汁里沾了一沾随后悠然的放进了嘴里。
“我的元首,我并不想担心什么,就像您说的那样,一切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我现在只是感到有些怀疑,一个已经下野的国王是否还能继续拥有他臣民的忠诚。我们有没有为了这样一个人承担如此巨大风险的必要。”
魏尔勒放下刀叉恭敬的欠着身回答到。
“魏尔勒阁下,我认为想要知道这位前任国王的价值,看看英国首相的反应就行了。据我个人的猜测,那个胖子现在说不定正在他那间狭小的地下室里揪着他最后的那几根头发发着愁吧。”
道根一边说着一边愉快的切割着盘子里的大虾,徐峻连忙端起酒杯冲着自己那位难得幽默了一把的副官赞许地致了个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