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利安的坦克排是第三批登陆的装甲部队,这是个加强排,拥有六辆三号坦克,这种火力薄弱的小坦克已经无法应付现有的装甲对抗作战,但是在对敌方步兵单位以及阵地要塞的攻击方面,依然还有很大的用武之地。三号拥有轻巧的车身与灵活的机动力,特别适合在那种狭小的乡村公路以及古老的石桥上驰骋,而英国遍地都是这种古老的公路和桥梁。德国坦克排轰鸣着开上出镇的公路,在镇外战壕中的步兵们的欢呼喝彩声中向着西南方驶去。
“我们期待着与你们的会面。少尉。”帕拉格少校挂好了电台的听筒,随后走到农舍的窗前,端着望远镜向着对面的英国筑垒阵地望去。
帕拉格的伞兵营。现在的处境非常微妙,他们误打误撞的跑到了一个英军基地的附近,可以说堵住了这座基地的后门。
昨晚伞兵营集结之后,按照计划向着地图上标示的敌军后方目标进行了突袭,战斗过程可圈可点,连续端掉了十几个路口哨卡和小口径防空炮阵地,由于在敌后作战无法携带俘虏。所以伞兵们下手很狠,幸运的是几场战斗下来还没有一个伞兵伤亡。
部队沿着公路向着迪尔海滩行进。准备遵照计划支援与接应登陆部队,结果走到这处农庄附近时,收到了登陆指挥部最新的命令,命令伞兵停止前往海滩。在多佛尔于迪尔之间的城际公路上设置警戒哨与阻滞阵地,同时切断电话线路,拦截信使与侦查兵,断绝两地的联系。
于是帕拉格立即命令伞兵停止前进,侦察兵立即去前方的农庄侦查,他准备在那里设置营指挥部,而后开始在公路旁挖掘战壕与散兵坑,或许还可以在农庄顶部架设隐蔽观察哨与火力点。
侦察兵很快就爬了回来,带来了让伞兵们大吃一惊的消息。这座农庄竟然早就被英军征用了,看院子里停靠的车辆,里面应该驻扎了不少于一个排的步兵。
几名在勃兰登堡经受过严格特种渗透训练的伞兵首先摸了上去。他们使用无声手枪与匕首解决掉了门口和侧翼的岗哨,随后一个伞兵排悄悄的潜进了农庄。睡在谷仓里的英国步兵毫无防备,在睡梦中一个接着一个被德国伞兵割断了喉管,以至于这血腥的一晚日后被伞兵们称为匕首之夜。
在农舍的主屋里,伞兵俘获了几个睡得香甜的英军军官,四个少尉和一个中校。伞兵们把这四个军官拖入了农庄地窖。随后进行了一场非常日耳曼的凶狠拷问。
英国人一开始还迷迷糊糊的,完全没有搞明白发生了什么。其中一个还大喊大叫着自己是多佛尔司令部的查理中校,要找伞兵们的上司投诉,绝对让伞兵们吃不了兜着走。
连续十几个耳光下去,这个可怜的家伙才搞清楚眼前这群凶神恶煞的真实身份,顿时就瘫软成了一滩烂泥。紧接着让德国伞兵们目瞪口呆地一幕出现了,这位中校带着四个抖成一团的少尉开始跪在地上涕泪齐流的向德军伞兵乞命。
这全都怪舰队街的那群无冕之王,为了宣传,他们一直在报纸上刊登一些胡编乱造的战争故事,在这些故事里,德国伞兵一贯是以嗜血残暴奸诈狠毒杀人不眨眼抓住啥去掉头就直接生啃的面目出现,他们在英国民间的名声已经能止小儿夜啼,最后连军队里都开始传播起类似的留言,而且说了多了之后,连编故事的人自己都信了。
比如落到德国伞兵手里根本就别想活着离开,他们毫无怜悯之心,从来不留俘虏,而且喜欢剥头皮做纪念之类的。
帕拉格花了不少功夫才搞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随后又花了不少力气让对方相信那些故事中有一小部分是编造的,德国伞兵们还是留俘虏的,只要肯老实交代,如果能说出什么让伞兵感兴趣的情报,那么就可以保留住自己的头皮。
几位英官马上争先恐后的向德国伞兵述说着他们所知道的一切,帕拉格这才发现,自己遇到大麻烦了。
等到天亮之后,帕拉格站在农舍的阁楼上凭窗望去,就与自己所在农庄隔着一条公路,对面的野地里密密麻麻全都是大大小小的半地下掩体,中间的空地上还竖立了四根钢骨结构的大型通讯天线,显然这里是一个大型的指挥中心。帕拉格粗浅的看上一眼就已经识别出了两座大型地下掩体,还有连接着铁轨的隧道口,显然此处地下还有更为庞大的结构。
幸运的是,这些掩体的射孔大部分都是朝向海岸的,伞兵们其实是在他们阵地的背面,不过在基地的两侧有几个大型机枪堡,这些机枪堡的交叉火力覆盖了整个基地,显然是为了那些突破正面防线冲入基地的步兵而设置的杀手锏。
“肯特郡海岸防御指挥所,同时也是空军战斗机扇区指挥部,原本以为已经被彻底摧毁了,现在看来只是损毁了一部分地上建筑,主体是在地下,英国人正在努力恢复这座设施的运作。这座基地正好处于多佛尔与迪尔之间,边上的两条公路是迪尔去往多佛尔方向的必经之路,基地里的人很快就会发现迪尔的异状,必须要想办法搞掉它。”伞兵营长暗自下定了决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