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张家与青州到底有没有关系?如果有,关系有多深?”原本,月宁安还以为,张家与青州关系密切,对柳景庄的友人下手,是青州给柳景庄一个教训,现在
月宁安又说不准了。
程将军说,张家有意与陆藏锋结亲。
在结亲的当口,从月家传出她与陆藏锋有染的消息,张家不满,收拾她身边的人,给她一个警告,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是,在唐齐与肖诚的事上,张家可是做得毫不遮掩,一查便知。如若真与青州范家来往密切,张家敢这么嚣张吗?皇上对青州那边的态度,旁人不知,张家还能不知道吗?
“小人不知。张家的事,实在不好查。”管家苦着脸,摇头。
大家族用的仆人都是世仆,世代为仆,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那样的人家,消息真不好打听。
月宁安点了点头,“张家的寿宴在即,也许寿宴上会有答案。”
自那日在青楼碰面后,陆藏锋就公务缠身。他刚接手枢密院,事务繁多,人员纷杂,陆藏锋这两天,一直留宿枢密院,半点空闲也没有。
熬了两个通宵,好不容易抽出一点空,赵启安就像闻到腥味的猫,正好在这个点上门,把陆藏锋阻止在了书房。
“怎么样?枢密使大人,升官的滋味如何?”赵启安似笑非笑问道。
“有事?”陆藏锋熬了两宿,双眼依旧锐利,看不出一丝疲倦。只有下额冒出来的胡茬,暴露了他两天没有休息好的事实。
“皇城司渗透的,比想象中要严重,借你的人给我用一用。”赵启安一点也不客气,在陆藏锋对面坐下,拎起茶壶就往嘴里灌了一口。
“呸呸,呸这什么鬼茶?”茶水一入口,赵启安就嫌弃地吐了出来,“又苦又涩,比药还难喝。”
陆藏锋熬了两个通宵,他已经熬了三个通宵,要说累,他只会比陆藏锋更累。
“药茶。”陆藏锋淡然地说道,说完,似又想到什么,补了一句,“月宁安寻来的药方。”
“哦原来是张旧方子呀,我还当什么宝贝呢。”赵启安凶狠地瞪了陆藏锋一眼,身子往后一仰,双脚架在桌面上,吊儿郎当地道:“孙不死住进了明月山庄,你这一身旧伤,不让月宁安安排一下,让孙不死给你看看?”
“好主意。”陆藏锋拎起桌上的茶壶,当着赵启安的面,丢进了一旁的废篓里,嫌弃之情溢于言表。
“小心眼的男人。”赵启安给了陆藏锋一个白眼,“都要跟张家结亲了,还用宁安寻的方子,真是够不要脸的。”
“皇上英明,你确实该娶妻了。”陆藏锋面无表情地道。
“你跟我说没用现在,满汴京的人,都知道你参加张家的寿宴,是为了跟张相的女儿相看。”赵启安的腿架在桌子上,上身整个窝在椅子里,脸上的神情被面具挡住,只露出一双得意非凡的眼。
不需要摘下面具,只看他那双熬了三夜,仍旧神采飞扬的眸,就知道他此时,心里有多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