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了,少主你终于醒过来了!”袭人啜泣着。
范仲淹不仅派来了暖车和涿鹿城知名医者,还很细心地让袭人随车前来照料刘芒。
刘芒受的虽是皮肉外伤,但伤口太深,且伤后处置不十分妥当,导致感染。
涿鹿赶来的医者处置后,刘芒一直处于昏迷状态。
暖车虽然舒适,但河谷土路坑洼不平,不想少主受颠簸之苦,袭人一直将刘芒的头捧在自己怀里,两天两夜未曾合眼。
刘芒终于醒来,袭人喜极而泣。
“傻丫头,别哭啊……你的少主没事了,我就是想……”
“少主是不是想喝水?”
“不是,我只想你亲亲我……”
袭人的脸羞红了。
袭人只想少主快点好转,明知道他是在耍无赖,还是俯下身去……
尚未触碰到刘芒的脸,车帘突然被挑开了,一抹红胡子和一双呆萌大眼伸进车厢。
私房亲昵被撞见,袭人羞臊难当。
老程显然也听到了两人的蜜语,一时不知所措,呆呆愣愣傻瞧着,那样子好像在说:你们快点亲啊,我等着和少主说话咧……
刘芒看看羞臊的袭人,又瞅瞅呆愣的老程,一撇嘴:“老程你还没看够啊?”
“嘿嘿……嘿嘿……”老程傻笑着,说实话,他真没看够,可是不敢再看了。“我就说少主绝对不会有事的!我上次受伤,重得多,我都没事,少主天生龙种,一定没事!”
“老程,不许乱讲!”刘芒赶紧制止住程咬金。
虽然是汉室宗亲,但“龙种”这种词,说出来就是大逆不道。若要深究,可算是不臣之罪,最少也是有不臣之心。
程咬金也是懂得这个道理的,只是说时没走脑子罢了。被刘芒喝止,赶紧改口道:“少主,我老程觉得,人只要乐乐呵呵地,只要相信自己没事,啥毛病都能挺得过去。”
“老程你说得没错,我昏迷时,好像感觉自己变成了你,在土城受伤后的你。”
程咬金对刘芒这个说法很满意,很自豪。
“你那次受了重伤,却始终乐呵呵地,我就想,我也要学你一样。”
“对嘛!”程咬金更得意了。
“所以,我就挺过来了,就睁开眼了。人嘛,就是要乐观。”
嗡……
刘芒刚苏醒过来时间不长,没意识到是系统启动了。
“对嘛!少主,我去把好消息告诉大伙儿。”
“等等!”刘芒赶紧把他喊住,“不许出去乱说!”
主人和仆妾调个情,这本没什么大不了的,刘芒只是觉得,这毕竟是在军中,若传扬出去,说少主在病中仍不忘“耍流氓”,实在有损形象。
“乱说啥?”老程一头雾水的样子,随即又像是恍然大悟。“我懂我懂!少主和小丫头在暖车里的事,我一个字都不会说!”
天啊!
老程说话嗓门比别人大几倍,小声耳语都像吵架似的!这大嗓门做保证,简直堪比全体!
刘芒真想把他揪进车里,把他的胡子头发都薅下来!
根本不用程咬金去通知,苏定方花木兰以及医者已经听到了消息,全都围了过来。
少主醒来的消息,他们听到了。少主和小丫头在车里想要么么哒的事,看花木兰的表情,估计也听得明明白白了。
刘芒实在无奈……
医者检查了刘芒的伤口,告诉众人,少主无碍了,只需静养调理数日,即可痊愈。
车厢周围,一阵欢呼。
医者给刘芒换了药,队伍刚要继续前行,担任警戒的哨位突然来报:队伍后面出现一小股轻骑!
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