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怒之人,非是旁人,正是小将宇文成都!
因为,他看见了树下壮汉的面孔!
正是白马将军公孙瓒手下悍将,紫面天王雄阔海!
……
宇文成都,乃鲜卑孤儿,被刘虞收留,待如己出。
刘虞被公孙瓒所败,伤重抑郁而死。宇文成都无时无刻不想着为其报仇雪恨。
无奈,公孙瓒被袁绍所败,自焚而亡。
没能亲手斩杀公孙氏,宇文成都甚感遗憾。
而这雄阔海,乃公孙瓒麾下猛将,那便是公孙瓒的帮凶!
没机会亲手斩杀公孙瓒,能将雄阔海捆至刘虞坟前,血祭刘虞,也可一报收留养育之恩!
宇文成都见雄阔海,怒火中烧!
一把拨开人群,闯入场中!
那矮个青年,正在佩服七郎神力,见有人闯入,赶紧伸出铁胎弓阻拦。
宇文成都看都不看矮个青年一眼,随手一把抢过铁胎弓。
“啊?这位小……”
宇文成都看都不看矮个青年,双眼紧盯着雄阔海,声音冰冷地问道:“这弓,是你的?”
雄阔海上下打量着宇文成都。
宇文成都在刘虞手下,只是贴身宿卫小将,名气不大。归附刘芒后,宇文成都个子长高了,身体更壮了,服饰也大不一样。
雄阔海本就对他没什么印象,如今更是认不出来。
“咋?”雄阔海疑惑地道。
“你是,雄阔海?”
雄阔海一愣。
公孙瓒兵败身死,雄阔海难敌冀州强兵,孤身一人出逃。
因其形象容易被人认出,不敢在幽冀一带逗留,辗转数月,来到江南避祸。
雄阔海没什么家产,只有一把祖传铁胎弓。
辗转于塞北茫茫群山时,杀了一只老虎,打了几只猎物。带着几张皮子,来到江东,想着换点银钱,讨个生活。
在江东,偶遇这两个年轻人。
这二人,在树下读书的,姓步名骘,字子山。场中矮个青年,姓卫名旌,字子旗。
步骘乃徐州下邳淮阴人,卫旌是徐州广陵人,两人自幼相熟。
步、卫二人,都是士族出身,家道败落,又逢战乱,才南渡长江,到江东避祸。
两人白天种瓜谋生,晚上一起苦读,日子虽过得清苦,却也自得其乐。
恰逢雄阔海登门兜售兽皮,步、卫二人惊异其神勇。
步骘更钻心于学问,卫旌脑子却活泛。
他开导雄阔海,兽皮虽能卖个不错价钱,但钱再多,也有花光的时候。不如拿着兽皮和铁胎弓,出来谋生。
在卫旌的策划下,才有这“有奖拉弓”一出。
……
雄阔海没料到,在江东之地,还有人认识自己。
只是,看宇文成都的眼神里,充满愤怒和仇恨。
难道,这个年轻人和自己有仇?
有仇又怎样?!
虽然落魄江东,雄阔海也要做顶天立地的汉子。盯着宇文成都,回道:“某便是雄阔海,你待怎样?”
“公孙瓒手下,雄阔海?”
“正是!你是谁?”
那卫旌见两人针锋相对,担心出事,急忙打着圆场。“二位,家常回头再唠。游乐玩耍一团和气,这位小英雄,可是要试试身手?”
宇文成都冷哼一声,左手紧握弓背,右手搭住弓弦。脚步不移,身形不动,双臂较力!只听得“嘎”地一声!
宇文成都竟一下将长弓拉满!
“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