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啊!”袭人终于大声喊了起来。“高将军!”
阿猗竟然行刺!
但刘芒已确认,这女子,并不会功夫。
钟繇惊得手足无措,哆嗦着颤声叫道:“怎么会这样?这、这究竟是怎么了?!”
“怎么了?”刘芒声音冰冷,盯了一眼阿猗,又看了一眼钟繇。“元常先生没看到吗?你的弟子,要取我的性命!”
“哎呀!哎呀!怎么会这样?”钟繇急得直跺脚,既不敢上前救阿猗,又不知该说什么。
阿猗的关节几欲被刘芒扭断,痛的一头大汗,但说出的话,依旧是满满的恨意。“是我要杀你!与老师无关!”
“你要杀我?我与你有何仇怨?!”
“你杀了我的兄长!我要报仇!”
“你的兄长?你到底是谁?!”
“我姓卫名铄!”
刘芒茫然……
“你在襄垣土城,杀了我的兄长!”
刘芒突然醒悟。“你是上党土城卫封的妹妹?!”
“就是我!今日没能杀你,卫铄来日化为恶鬼,也要索你之命!”
钟繇一边作揖,一边哀求道:“绛天……啊不,刘太尉,求你看在老夫的薄面上,先放了阿猗,有话好好说嘛……”
既知卫铄行刺缘由,刘芒冷冷一哼。手腕一抖,将卫铄甩了出去。
卫铄瘫在钟繇身前,又要挣扎着起身夺书刀,被钟繇死死拉住。“别啊!别啊!”
“主公!”高宠手提錾金虎头枪,疾步奔来。在他身后,是杨修和刘芒的几名宿卫。
刘芒的双眼微眯,声音严厉。“我没唤尔等,跑来作甚?!回去!”
“太尉……”杨修不知所以,还要往前凑。
“回去。”刘芒的声音低沉,却更加严厉,不留丝毫商量余地。
刘芒之令,有如山岳。
高宠和众宿卫虽然担心,却不敢违令。高宠半抬着大枪,向后摆摆手,宿卫们和杨修,慢慢退向远处。
钟繇死死拽着阿猗,哀求不已:“刘太尉,高抬贵手啊,阿猗,只是一时犯了糊涂啊……”
“哼!她糊涂?不!她清醒的很!”刘芒盯着卫铄。“不错,你的兄长卫封,是我所杀。但是,我告诉你,他死有余辜!”
“你!”卫铄报仇无路,只能把满腔悲愤,化为泪水,奔涌而出。“我兄长,怜我宠我,你为何要杀他?!”
“不是我要杀他,而是他要杀我!还要杀我的兄弟!”
卫氏兄妹情深,卫铄只想着哥哥被杀一事,却哪想过刘芒因何要杀自己的哥哥。听刘芒如此一说,竟不知该如何应对,只能哀哭不已。“哥哥啊……”
刘芒继续道:“你只想着你哥哥死的冤,可知道有多少人,冤死在他的手下?!当日,若不是我杀他,你会在意,冤死在你哥哥手下的是何人吗?!”
卫铄已无言争辩,只是泪流不止。
钟繇哀告道:“刘太尉,求求你了!阿猗是老夫最得意的弟子,求你看在老夫面上,饶了她吧……”
“我饶她,她会饶我吗?”
“她,她年幼无知,阿猗啊,快向刘太尉告罪认错啊!”
卫铄哪肯认错,钟繇揖拜连连。“太尉啊,老夫替她,给你赔罪了。阿猗是难得之才,老夫想着将一生心得,传授与她,刘太尉饶过她吧!老夫给你磕头了!”
说着,钟繇竟挣扎着,真的向刘芒磕起头来!
“刘太尉啊,老夫觉得,这只是误会。请给老夫薄面,把她带走。回去以后,老夫一定严加申斥,解开误会,让她给太尉道歉赔罪。”
“哼!是赔罪,还是再次行刺?”
“哎呀,难道刘太尉还信不过老夫吗?老夫先替她给刘太尉磕头赔罪了!”
卫铄竟敢行刺!激得刘芒恶恨胆边生!有心严惩,甚至直接一刀杀了!
但是,钟繇苦苦哀求,又以长辈之身,不停赔罪,搞得刘芒一肚子火,没法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