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面背后被项尤儿抱住的地方忽然“蓬蓬”两声炸响,项尤儿应声向后飞去,啪嗒一声落在蛮牛之旁,而马面腰间已然被炸的血肉模糊,显然已是活不成了。
这一番变化来得也太过突然,贺山这时奔到项尤儿身前,却见项尤儿两手已然血肉模糊,人已然昏了过去,天幸性命暂且无虞。贺山看得心疼,从怀中捞出一个瓷瓶,倒出一颗药丸,咬在口中嚼碎,涂在了项尤儿双臂之上,那药似乎甚为灵验,涂上去不久,项尤儿的双手便似乎开始结痂,手指也动了动,似乎有了反应。
这时忽然听的前面石门“呀呀呀”轮轴转动之声响起,竟然缓缓打开。贺山不知道门后又有何方神圣,当下也顾不得许多,这时只听得身后喊杀声起,想来这一耽搁,入口处的守军已然追了过来,于是只将项尤儿草草缚在背上,涂了点药膏在在自己伤处,翻身上牛,催着蛮牛便冲出了石门。
可这一冲入,却顿时呆了,原来这石门便是最后入口。而此时场中,一眼望去,漫天豪雨之下,那与自己打过架的阿白正背负了一个虚弱男子,另一个长发男子正凝神戒备,而这两人身旁群兽环绕。
贺山这时眼中忽然模糊,兴许是大雨扑面。
而那……那虚弱男子……是卫起么?
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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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西郊外,骐山营,帅帐灯火通明。
第一时间能调集的飞白卫五名偏将与五千兵马已然点齐。
帅帐之上,龙骑将军龙钜盔甲齐备,身旁站了一个吊着臂膀的太监。
只见龙钜横扫了下方躬身的一应偏将,凤目之中忽然冷电爆射,忽然朗声道:
“骐山儿郎可在否?”
帐下千人大声应道:“在!”
“大帅不在,我等能否坠了骐山男儿的威风?”
“不能!”
“记住,今日不是换防,是战争!”
“战争!战争……”
“男儿们,随我来!”
龙钜自卫兵手中接过幻龙戟,披风烈烈,当先走出营帐,翻身上马,当先向南面奔去。随从偏将也纷纷上马,尾随而去。
太监钱宁捂着断了的右手,嘴里暗自咒骂,他本是奉旨前来调兵换防,却不料到得安国公府,却得知安国公近日里胆疾犯了,无法前去,于是钱宁只好前去骐山营,与副帅龙钜通传圣旨,他这一番疾驰而来,本拟歇歇脚,将手上伤势治他一治,但却不料到得骐山营时,龙钜已然盔甲齐备,似乎早已等候多时,听他传旨完毕顷刻间便调集了五千骐山营精锐的飞白卫兵士,便往京中前去,丝毫不过问一声他钱公公的伤势如何。
钱宁一时气急败坏,但又不敢与这班兵匪纠缠,好在此刻旨意已然传到,便想着自在骐山营中寻了军医,疗伤去了。不料才走几步,便被几个骑士架上,拖着随大军向南城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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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书》:“大业八年八月卅日,玄都南山大火,时帝祭于兽坛,疑寇至,遂遣骐山营勤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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